寒暄了一阵子,实在是无话可说,太子就以政务繁忙为借口,离开了一唱一和的母子。
走到远处,谋士厌恶的说:“贵妃娘娘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赤裸裸的威胁殿下。”
这下,太子原本动摇不定的心落下了,皇位确实早坐上才安稳,以免有人惦记,爬在他头上闹事,如果父皇死了,他自然而然被万人簇拥坐上高位,然后,把那对母子贬的越远越好,他冷脸道:
“知道就好,尽快联系玄真道长,就说我愿意跟他合作,细问他的具体方案。”
牢房,
一个身影轻巧的溜进牢房,看见浑身是伤的主子,魅影握紧了拳头,这次的仇恨她要深深的记在心里,走到铁栏前,单膝跪地行礼郑重的禀报:
“所有的一切都和您预想的一样,皇上没有重罚二皇子,还要在半月后举行封后大典,但是,那个狡诈的天澜女皇只派来一万弱兵。”可恶的女皇,明明说好了五万强军,结果今日集合点兵的时候,发现差距甚大。万一行动失败,做鬼都不会放过天澜女皇,定让她夜夜恶梦缠身。
西哲扬起嗤笑,“一万人对于君妍来说算是大手笔了,无妨,足够控制住皇宫周围的局势,加上太子的人,这次我的好父皇插翅难飞。”
魅影担忧不已,“万一太子反悔怎么办?”
西哲笑道:“他怎么敢违抗天命呢?”玄真道长这个称号就是响亮,披上这层外衣干什么都方便,等事成之后,他要亲自去南山好好的祭拜真正的玄真道长。
“今夜加重药量,反正那个老头子也快死了,咱们就发发善心,快点送他去西天见佛祖。”要说从小不受重视挺好的,现在连个看牢房的人都没有,也正是没人关注,觉得他不会造成威胁,才有了今日的强盛。
等他手握重权,一定会封赏母族中帮助他走上复出之路的人,若不是他们,他早就成了一捧黄土。
西哲望着窗外,喃喃自语:“母后,儿臣就要给您报仇雪恨了,您在天上好好的看着,看看那个冷血无情的负心汉,是怎么被我折磨死的。”
母后不用劝了,儿臣蛰伏多年,绝对不会心慈手软饶了他的狗命。
“我给过他们活命的机会了,可是他们一个两个都想我死,把算计写在了脸上。”
“我身上留着皇族的血,凭什么他们都能享受泼天的富贵,我就只能处处低人一等,被人欺辱,如今还要榨干我最后的价值,是他们不知悔改。”
突然,西哲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一些美好的回忆随之涌上心头,如今他也有了软肋,声音沙哑道:
“倘若儿子这次失败了,我想这人世间还有一人,会永远的记得我。”
不知不觉,西哲眼底蒙上了泪珠,他看着眼前站的南承,凄凉的笑着,“此次九死一生,不知道远方的你,听到我身亡的消息,会作何反应呢?别怕,也别哭,我做了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就算豁出性命也是高兴的,只不过突然有些不舍,万一我死了,这辈子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如果此刻放弃,我还能回去见你,带着你远走高飞,我们去深山隐居,做一对潇洒自在的好友。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次复仇不是我一个人的私事,关系到与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我不能做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他们每个人都有放不下的家人,却依旧愿意跟着我赌一把。
我不能放弃,不能畏惧,就算死也要正大光明的躺在金殿上。
“对不起南承,我可能无法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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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澜
眼前一片漆黑,南承剥开层层迷雾,看见远处躺着一个人,他犹豫着上前,走近看清那人满身是血,已经没了气息,南承抱着尸体崩溃的大喊:
“阿哲!”
这声尖叫吓了春望一跳,扭头看见满身冷汗,精神恍惚的南承,猜测他又做了噩梦,上前给他披上外套,又连忙倒了一杯茶,轻声询问:
“爷,您又做噩梦了?”
话音未落,南承像着了魔一样,目光溃散径直走向屋外。
春望看见光脚往外走的人,赶忙拿起鞋边追边喊:“大晚上的您要去哪里呀?”
吹了会儿冷风,平静下来的南承还有些后怕,“我梦见西哲有危险,我要去北渝救他。”
春望蹲下给他穿好鞋,温柔的拉着他往回走,“那也要等天亮再去,外面乌漆嘛黑的,万一再迷路走丢了,岂不是耽误救二爷。”
南承甩开春望跑向马圈,想翻身上马,被春望拦住了。
南承像个不听劝的小孩,不达目的就哭闹个不停,流着泪挣扎,“我不管,我就要现在去找阿哲,他一个人独挡一群阴险狡诈的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说不定已经被关在牢房,我写给他的信,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他还没有回,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