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牢房外,二皇子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疼的他嗷嗷叫,终于流出了眼泪,这可不能浪费,他边走边哭嚎:
“九弟,你别怕,二哥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你要相信二哥,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可能会欺骗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我现在就去找父皇为你求情。”
寒暄了几句,警告西哲千万不要说不该说的话,二皇子又匆匆忙忙跑到皇上身边装无辜。
刚进殿,二皇子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禀父皇,儿臣有事上奏。”
心知肚明的皇上,拿着奏折挑眉问: “所为何事啊?”
二皇子懊悔道:“儿臣被人利用,错信小人酿成了大错,这几日有人在王府门口闹事,儿臣误以为他们想滋生事端,就把他们轰走了。后来,突然发现府内的印章不见了,以往儿臣各种事都交给心腹田谋士去办,根本没有在意。
儿臣静下心一想察觉到异样,急忙派人寻找前几日门口陈状之人,经过了解才知道田谋士背着儿臣,私底下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最后,还不忘强调无辜,坚定的表明决心,“虽然这些儿臣毫不知情,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因儿臣的失误而起,儿臣甘愿领罚。”
皇上静静地看着他,再次追问:“你确实不知情吗?”
二皇子避重就轻,“儿臣不敢欺瞒父皇,不求父皇开恩饶恕儿臣的过失,但求父皇重罚,让儿臣长长教训。”
既然太子无碍,此事也没什么好追究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一字一顿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皇相信你能改过自新。这些日子乖乖在王府呆着,朕什么时候传召,你什么时候出来。”
被禁足也比发配边疆强百倍,发现出事后,先认错这个法子果然百试不爽,二皇子猛磕几个响头谢恩:
“儿臣领命,在府内思过期间,儿臣会日日夜夜抄送经书为父皇母妃祈福,为北渝百姓祈福,也会深深的反省自己的过错。”
皇上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嗯,下去吧。”
二皇子犹豫不决,鼓足勇气开口:“儿臣还有一事相求,无论九弟犯了什么错,求父皇看在先后的面子上饶他一命,九弟生来凄苦,没有享受过几天好日子……”
先后乃是皇上的大忌,就算能活着的人,提了她定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此话一出,皇上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歇斯底里的咆哮:
“你这是在抱怨朕,没当好父亲,让他受罪了? ”
二皇子眼中闪过狡诈的笑,慌忙改口:“儿臣不敢,儿臣说错话了,还望父皇赎罪。”
皇上冷脸呵斥:“下去吧,朕不想看见你。”
二皇子走后,赵公公给皇上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递上,“这样看来,二皇子对这些事毫不知情,全是田谋士自作主张。”
皇上冷哼一声,“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赵公公怕再说下去小命不保,慌忙转移话题,“陛下如何处置九皇子?”
现在还不能杀,要留着几日后献祭,真是麻烦,倒不如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皇上气恼道:
“他刚回来就发生了那么多糟心事,干脆把他关在地牢里,省得他招惹是非。”
赵公公小心试探,“那田谋士呢?”
皇上冷冰冰的开口,“杀了,严查二皇子的党羽,不重要的杀了,重要的贬官越远越好。”以防老二党羽作妖,好不容易平静的朝堂,绝不能掀起惊涛骇浪,太子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能撼动。
王府,
二皇子回府后,连喝一壶茶平复焦躁的心,出谋划策的田谋士没了,所有的事只能他一个人拿主意,“让咱们的人近些日子收敛点,肯定有奸细,严查身边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书童轻声问:“与田谋士密切联系的人?”
二皇子毫不留情,“明日之前全杀了。”
书童不解道:“九皇子咱们真的要救吗?”
二皇子气得翻了个白眼,“一个废物你老是惦记他干嘛,我提那茬只是为了惹怒父皇,让他杀了西哲,以防那个疯子胡言乱语。”
书童颤颤巍巍的捧场,“殿下英明。”
二皇子冷脸吐槽:“废话,要是跟你一样笨,今天蹲大牢的就是我。”
这次计划暴露,明显有人下套,一定是太子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说不定他连受伤也是装的。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要派人通知母妃,把该除掉的人清理干净,以防被牵连。
太子府,
看见来人,装病的太子矫健的从床上走下,热情的招待,“道长请坐,多亏道长神机妙算,我才逃过一劫。”
一身黑袍戴着画着符咒的面具的道长,谨慎道:“断不可掉以轻心,二皇子把野心写在了脸上,你一日不登基,他便不会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