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叹了一口气反驳:“大哥,你的防备之心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没错,小时候我心地善良,经常被陌生人欺骗差点死了。
但是,这些事都过去十七年了,我都二十五岁了,是个心机颇深的将军,早就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请你不要再疑神疑鬼。”
君桦冷声呵斥:“怎么你现在翅膀硬了,嫌我烦了是吗? 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三番五次从鬼门关救回来的?”
南承认真的说:“我不会忘的,也不敢忘。你放心,我这条命永远都是你的,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但是,你别伤害西哲,他不是坏人,更不会伤害我,我和他是很坦诚的朋友。”
君桦态度强硬,“哼,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屑的吐槽: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偷听,算什么正人君子。”
下一秒,西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中药走了进来,“我又新熬了一副药,大人趁热喝了吧!”
君桦起身拦路,语气不善:“我先验验里面有没有毒?”
手长的南承,眼疾手快的抢过碗一饮而尽,捧着空碗笑嘻嘻的,“没毒,肯定没毒,我都喝光了。”
君桦一脸嫌弃的翻个白眼,“南承!你是被色鬼迷住心窍了吗?”
面对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的人,南承很是无奈,“大哥,你能不能和颜悦色的说话?”
君桦理直气壮,“不能,我就是看见他不顺眼,不开心,就是不想看见他,怎么了?”
被冷言冷语攻击的西哲,接过空碗,柔声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远去的身影,南承想起身去追,却被君桦结结实实的摁住肩膀,动弹不得,“老老实实呆着,有我在,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南承小声吐槽:“呵呵,你就是伤我最深的罪魁祸首。”
看着翻来翻去不睡觉的人,君桦温柔的问:“睡不着吗?要我吹箫哄你睡觉?”
南承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君桦毫不留情的拆穿,“哼,是吗?一个月前是谁喝醉时,哭喊着抱着我的腿,让我再吹一遍小时候的摇篮曲?”
院外,
清风看见西哲一人落寞的从屋内出来,连忙跟了上去,与他一同坐在石头上,轻声安慰:“哲哲你不要太难过,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君桦这个人熟络之后,除了有些冷漠无情,其他的还不错。
他这个人就是疑心重,总觉得陌生人靠近南承就是想杀他。我当初也被君桦气个半死,等过段时间,他观察累了,就会像对我一样冷漠的对你,绝对不会咄咄相逼。”
西哲有些忧伤,“他和南承认识多久了?”
清风又言:“从小到大过命的交情。”
西哲点头微叹:“嗯,我明白了,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三月初一,
叩门声响起,“阿哲快进来!”南承激动不已的盯着门口。
待脚步声越来越近,君桦故意拿起手帕给床上的擦了擦嘴,把空药碗高高举起,生怕西哲看不见,得意的炫耀:“我已经喂他吃过药了。”
西哲温柔笑着,“正好我拿了点橘子可以解药的苦味。”说着剥好橘子递给南承。
“不用了,他生病的时候不能吃橘子。”君桦一把夺过橘子塞进嘴里,嚯,一口下去,差点把他的呀酸掉,却又不得不装作淡定稳重的模样。
硬生生的用口水咽进了肚子里,噎得他脸通红,抬眼瞧见西哲露出狡黠的笑。
君桦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怎奈胃里一阵翻腾,他慌里慌张的跑到了外面。
趁空隙,南承吃到了橘子,细声细语哄着,“真好吃,阿哲你别生气,君桦他这个人,就是这副杞人忧天的呆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西哲落寞一笑,“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毕竟他跟你二十多年的交情,无论我再努力都比不上。”
听着话里愤愤不平的意思,南承拽了拽他的衣角,“你生气了?我昨天身体不好,没有护住你。你放心,今天他要敢再挤兑你,我就!”
吐完的君桦,正好听见,“你就怎么着?”
西哲云淡风轻的打圆场,“无事,大人方才说,想吃你亲手剥的橘子。”
君桦大摇大摆的走进屋,不满的冷哼:“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做事。”
君桦走到椅子上坐下,拿了几个橘子递给西哲,眼中露着威胁,“你来剥!我来喂!”
西哲点头答应,迅速的剥好十几个橘子,君桦也不负众望,一个一个的塞进了南承嘴里。
为了减少矛盾,让两个人和平相处,满肚橘子的南承,硬着头皮吃了二十多个,嘴都嚼僵了,却看见他们还在剥橘子,南承瞬间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