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挑出他的瑕疵,结果发现他爱戴长辈,体贴妻子,膝下只有一女,却不纳妾也不再生子,把所有宠爱都予她一人。
真是太完美了!根本无可挑剔!
岳弦行至殿中,恭敬行礼,“臣参见女皇陛下。”
女皇看见他来,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岳爱卿平身,小慕子赐座。”
岳弦落座直接表面来意,“臣听闻南将军蓄意暗杀王宇,特地来此为将军求情。”
“岳爱卿何出此言?”
岳弦嗓音独特又有魅力,浑身散发着强者的光芒,“南将军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臣相信南将军一身正气,耻于偷鸡摸狗的贼事。”
南承傻呵呵的看着心目中的榜样,“嘿嘿,岳宰相夸的我都害羞了,万一真是我所为,真真是寒了您的心。”
女皇冷冰冰的呵责:“朕让你说话了吗?”
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护着南承,女皇也松了口:“看着岳爱卿的面子上,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三天内找到真相,否则三位爱卿一同革职查办。”
三人一同弯腰行礼,“谢陛下隆恩。”
事后走到殿外,南承屁颠屁颠的跑到岳弦身边,乐呵呵的盯着他,“岳宰相真够意思,以后您有麻烦,我一定会帮你求情。”
“你先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岳弦留下一句话,甩袖而去。
南兰府,
站在门口苦等的西哲看见自家马车欣喜万分,立即上前迎接,瞧见南承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却看见一个碍眼的人。
嘴替春望,气嘟嘟的说:“爷,你怎么把他领家里来了?”
南承看着西哲解释:“这三天孟羽要与我们同吃同住,不同睡,直到找出真凶还我清白。”
春望大大方方的讲孟羽的坏话,“您不害怕这是他的阴谋诡计?万一,他故意接近你,给你设下几个小圈套,引诱你彻底陷进去。”
南承笑道:“小圈套能陷住我?你也太小瞧爷的肚子了。”
西哲收起愠怒,换上懂事大度的面容,迎着笑脸热情招待,“既然有客来此,作为东家,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春望快去准备些好酒好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办案。”
“是。”
孟羽抬手制止摁住春望,“不必麻烦,我不饿。”
西哲眼神凌冽的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你饿不饿确实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家大人还未用晚膳。”
被记挂的南承,心里美滋滋的,“还是阿哲贴心。”
南承吃着饭,西哲领着孟羽在府内查找线索,故意指着错误的一边,等孟羽傻乎乎的走过去,转身走到另一边,故意调侃:“孟大人这边走,哪里是茅房!这边才是我家大人的卧室。”
看着孟羽满头大汗的翻来翻去,一会儿蹲在墙角眯着眼打量,一会儿趴在床底下观察,忙了一炷香的时间,手里空空如也,衣服上沾满灰尘。
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吃瓜子的西哲,冷淡的问:“怎么样找到蛛丝马迹了吗?”
“未曾。”
西哲提议:“那就去王宇府中探探吧?”
吃饱喝足的南承刚好听见,乐乐呵呵的夸赞:“阿哲真聪明。”
三人辗转到王宇府邸,扑面而来的凄凉感让人浑身发抖,上次来还是宾客满席的热闹宴席,如今府内空空没有一点生气,走进去还能看见寿宴残席,桌子上留有血迹。
看到这些,南承脑海中浮现当时的场景,众人烈酒下肚,脸色骤然大变,捂着发闷的胸口,扶住桌子稳住身形。
怎奈毒酒攻心,内脏俱损,一口鲜血喷出,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兹事体大,南承怀着对逝者的敬畏,认真的在案发周边查找线索。
忽然听见,独自跑到后院的孟羽举着一个玉佩大喊:“找到了!”
南承跑过去,细细查看玉佩纹理,这是岳宰相府的标志!可是那夜宰相府无人来此,岳宰相与王宇私下并无往来,怎会如此?要么有人污蔑,要么他善后不当,留下了把柄。
南承随口应付:“一个破玉佩而已,快扔了吧,假装没看见。”
孟羽不解,“为何?”
南承哭笑不得,“你要查你表叔父?疯了吧?别惹女皇不开心。”
孟羽一身正气,丝毫不退让,“办案要求公正,无论是谁,证据最大,任何人都逃不过。”
南承叹了一口气,耐心劝他,“你要是不想惹麻烦,就听我的,这事太大了,咱们把握不住,这罪我认了,阿哲咱们回府。”
孟羽不服气,“凭什么?”
南承恨不得敲碎这个榆木脑袋,朝堂岂是一个满腔热血的莽夫能制衡的。
“凭我是天澜国的大将军,国家运营急需岳宰相这样的英才,就算他不小心犯了错,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