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她在他嘴里含糊地说。
“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不敢确定,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依恋。你把我甩了的时候我天都塌了,我感觉自己像堆烂泥,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敢想了。那天你打电话给我哭,我就非常确定了。在你不舒服神智不清的时候只会想起来我,向我撒娇,我就知道那不是一般的感情。”
“我其实……当时想问问你能不能等等我,给我点时间。但是我说不出口,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于是从我家走自己哭得路都走不了?你感受不到我是怎么爱你吗,朵儿?我说过我和你之间,我选你。我想破头也没明白你一句不解释就把我甩了,是为了我好?你简直要了我的命,还是一刀一刀地割,让我每天都活着凌迟里。”
他哑着嗓子,张嘴咬她脸颊上的肉,留下一个个浅浅的齿痕。
“到这会你还是不相信我!”他控诉说,“我说爱你,不光是爱你的光鲜还有后面所有的不光鲜,我可以帮你擦屁股,接你的呕吐物,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是你。你好好记住我的话,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无条件相信我,能做到吗?”
“嗯”
“脸怎么这么冷?这么冷的天怎么只穿一件大衣?大衣以后暖和点再穿,你这么怕冷。”
“本来不冷的,今天打车老是打不到,在冷风里吹的。”
祁连摸摸她的脸,“今天是不是吓坏了?”
一提这个于茉的眼睛马上红了,心有余悸,
“吓死我了。”
祁帅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马上来市三院,我哥出了事故,情况非常糟。
她直接吓傻在原地,读了两遍才读懂,往外冲的时候浑身发抖两腿打颤,在办公室外的走廊里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
“别怕,是我让他往严重了说,逼你一把。你没来之前我这心一直吊着,怕吓到你。”
“你怎么那么坏啊。”她埋在他胸前哭。
祁连安抚地轻拍她的背。
“就这一次,以后都对你好,像以前一样,让你骑在我头上。但是,朵儿,我要真是蠢货,你不会看上我的。”
“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打钻头的时候分神了,直接打到手掌上了,医生说伤到神经了,具体能不能修复好要等明天手术看。别担心,不至于真的废了,最多没有以前灵活,也不会影响我做饭或者……”
他拉过来于茉,凑到她耳边跟她说了一句话。
于茉轻轻拍了他一下,“我担心这个了吗?你正经点。”
“我说正经的,不会有什么大事,手灵活度差一点也不耽误什么。最多以后我指挥别人干不自己动手,放心吧,怎么都能养活一个家的。”
“我可以养你的,也可以养家。”于茉一本正经地说。
祁连拿自己的额头蹭蹭她的额头,“真乖,没有白疼你。”
“哥~~~”
祁帅在帘子外不确定地叫道。
于茉赶紧直起身来,擦干净眼泪,把帘子拉开。
“那个,午饭我给你领来了,好一会了,别凉了。”
于茉赶紧帮着把床升起来把碗摆好。
祁连指示祁帅:“你去外面给你嫂子买份饭来。”
祁帅嘴里答应着:“哎”,拔腿就要往外走。
于茉忙拦住他,“不用不用,你看着你哥吧,我去外面随便吃一口。”
她回头亲昵地看了一眼坐起来的祁连,迈步出了病房。
祁帅拉过一个不知道谁家的塑料凳子,坐到祁连床边,看他哥拿着勺子吃饭。
他哥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但大半个钟头过去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换了个人。
他“啧啧”两声。
“啧个屁。”
“女人果然是男人的强心剂。绕来绕去你还是没有逃出那个祖宗的手掌心。幸亏我还有点头脑,不像江源那个傻缺,急吼吼给你介绍女人,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我看着这事就不太对,不大像你的个性。现在是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以后你安心叫她嫂子,你嫂子只会是她一个人。其它你不要管。”
“我管得了吗?”他嘟囔。
祁连这边还没吃完饭,江源急吼吼地来了。
“现在怎么说?有没有大事?”他一阵风似地卷进来,嗓门像洪钟一样。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对他侧目。
祁帅白他一眼。
“小点声”祁连把饭盒挪到一边,抬头提醒他。
江源缩手缩脚地站在病床另外一边,听祁连又把情况说了一遍。
祁帅扶着祁连躺好。
祁连对着自己兄弟说了一句:“真鸡X疼,疼得我半边身体都麻。”
“这不废话,让你照着手打。他们之前总结过,最疼就是手,脚啊、手臂啊都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