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欺人太甚!
而且这姿势也太吓人了,巷子口虽然有些暗,但来来往往都是人,万一被人瞧见了,她清誉还要不要了,宁阳侯世子可以不要脸,她还要呢。
刘芩儿心慌的很,沐止靠近的时候,她吓的手往后撑,然后就摸到了块板砖,不知道是谁放在墙边上的。
刘芩儿拿起板子,没带犹豫的,就朝沐止的脑袋呼了过去。
猝不及防,沐止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人往刘芩儿身上一倒,倒在了她肩膀上,昏过去的时候,鼻尖是一抹淡淡女儿香,甚是好闻。
刘芩儿吓住了,一把将沐止推开,抢回荷包,仓皇而逃。
不过逃远了,又害怕沐止真出事,万一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刘家就完了。
刘芩儿买了个面具戴上,告诉巡城司那边巷子口有人晕倒,巡城司还担心是出了人命案,赶紧去巷子口,不然沐止还不知道得躺地上晕多久。
只是捉弄姑娘,反被姑娘用板砖拍晕,这事太过丢人了,沐止哪敢往外说啊,会笑掉人大牙的。
挨了板砖之后,沐止回去自己上了药,两天脑袋都晕乎乎的,偷偷摸摸的看了大夫,药也吃了,可就是不管用,在府里闷了两天,连他爹娘都嗅出不对劲,信安郡王又一再的约他出门,沐止就出去了。
他觉得就吃顿饭的功夫应该不会露馅,谁想到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吐了,然后被架到了静墨轩来。
都说了不是什么大病,只要静养十天半个月就成了,可静养这样对别人来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对他却是难比登天啊,他两天不回家,爹娘觉得正常,老实两天没出门,爹娘就怀疑他有问题。
沐止,“……”
见他们还在笑,沐止道,“有那么好笑吗?”
“你说呢?”齐宵道。
“……”
信安郡王手拍在沐止肩膀上,“亏你还是习武之人,却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手里一再栽跟头,我看你和刘姑娘缘分匪浅。”
沐止抬手打断他,“别,我看到她我就脑袋疼。”
“我以后一定离她远一点儿!”
半夏抓了药来,沐止接过药包,朝苏棠道谢,“谢大嫂了,我改日再登门拜谢,今儿就先告辞了。”
沐止赶紧走,信安郡王追上去,勾着沐止的肩膀道,“我记得刘府离宁阳侯府不远,从刘府门前路过也能回宁阳侯府是不是?”
“我不会走那条路的!”
声音渐行渐远。
苏棠忍俊不禁,谢柏庭看她,“在笑什么?”
苏棠笑道,“我一直觉得奇怪,刘大少爷要不肯帮沐止,就不会帮着测八字,既然测了又不说,显然测出来的八字有问题,我在想,刘大少爷是不是写到一半反应过来那八字是他妹妹的,所以才反的口。”
苏棠猜测的有理有据,谢柏庭觉得她说的在理,他道,“要沐止和刘姑娘真是天缘,那他以后少不得还有苦头吃。”
虽然不厚道,但苏棠能不能说她还挺期待的?
第597章 探望
谢柏庭还有事忙,苏棠和他说了会儿话,就回了屋。
天越发的闷热,苏棠又新做了样消暑饮品,准备送去给王妃尝尝。
茯苓道,“天太热了,还是奴婢去送吧。”
苏棠看了眼窗外的天道,“明儿怕是要下雨,后天就是王爷的寿辰了,我正好去问问王妃,王爷的寿宴怎么办。”
大办是肯定不会办的,要大办的话,至少也要提前半个月筹备,再者府里出了那样的事,就是准备办寿宴,也会取消。
苏棠要去忙正事,茯苓就不阻拦了,再者从静墨轩到天香院,除了院门口这一段路,大部分时候还是能从回廊下或者树荫下走,绕点儿路,倒也不至于热到那种程度。
茯苓拎着时候,跟在苏棠身后出了静墨轩。
苏棠进王妃屋子的时候,王妃正坐在绣架前做针线,丫鬟则往绣架子两边冰炉里添冰块。
见苏棠过来,王妃道,“太阳那么大,怎么还过来了?”
苏棠从茯苓手里接过食盒道,“新做了些消暑,特送来给母妃尝尝,母妃还在给父王做锦袍吗?”
王妃放下手里的活道,“给王爷做件锦袍当作生辰贺礼,早该做完了,耽误到现在。”
王妃做件锦袍,半个月足够了,可王妃忘了王爷休沐待在天香院,晚饭吃在天香院,连公文都搬来天香院处理,还时不时的让她去帮着研墨,再加上睡的早,白日里管着王府中馈,时间就不够用了。
苏棠把食盒交给丫鬟,然后道,“那父王寿辰要怎么办?”
这事王妃也发愁呢,她嫁给王爷二十年,王爷就没大办过寿宴,以前是年纪轻,后来是老国公去世,再是庭儿病重,王爷无心办寿宴,也不喜热闹,这些年,都是王府一家子人在松鹤堂办几桌,府里的老爷太太,少爷小姐齐聚,倒也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