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冉,“……”
一口老血涌到喉咙口,差点就喷出来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林清冉回自己屋子去,可是一侧头,隔着重重纱帐,她依然能一眼就看到苏小北,更来气了。
她去找客栈掌柜的要求换房间。
客栈掌柜正在盘账,闻言抬头看她,“姑娘说笑了,那间屋子墙都砸了,除了你住,还能给谁住?”
林清冉道,“不换也行,帮我把墙补起来。”
说着往柜台上拍了五两银子。
看着银锭子,掌柜的很无奈,没这样刚拆完又要补的,这不是瞎折腾吗,“你们小两口闹脾气,别祸祸我们客栈啊。”
林清冉耳根一热,“谁和他是小两口?!”
“你别乱说!”
掌柜的连忙把银锭子奉上,“我不乱说,只要你们别祸祸我们东家的客栈就成了。”
这么说显然是不会补墙,也不换屋子了。
林清冉气呼呼的抓过银子上楼。
回屋后,她喝茶压火气,然后重重把茶盏放下,声音有多大,她的怒火就有多大。
苏小北听到声音,嘴角愉悦的勾起,没来由的心情舒畅。
……
转眼七天过去了。
苏小北自打上次去沈家告诉云池他怀疑沈家管事的侄儿沈全就是采花贼,让云池多盯着些后,就没再去过沈家。
云池也没回来过。
苏小北不放心,准备去沈家看看。
他刚有这打算,派去保护云池暗卫陈风就回来了,太子的前车之鉴,陈风没敢跳窗进屋,老老实实敲的门。
“进来。”
准许之后,陈风才推门进去。
见到陈风,苏小北问道,“这么多天了,可查到点什么?”
陈风摇头,“那日爷走后,太子殿下就让我暗中盯着沈家管事的侄儿,但并未发现他有什么行迹可疑的地方,除了……”
“除了什么?”苏小北问道。
陈风回道,“他每隔一日会去花楼叫个姑娘。”
沈全并不是沈家小厮,因为沈家管事的缘故,所以暂住在沈家,已经有一年了,他在沈家来去自如,也只有沈管事会安排他做事,他空闲时间多,有闲又有点钱的男子进花楼找姑娘排遣自己,不算什么出格的事,是以陈风没觉得有什么。
苏小北却是眉头隆起,“逛花楼这么有意思吗?”
暗卫,“……”
别人在花楼做的事,他又没做过,他怎么知道……
“爷没去逛过?”暗卫问道。
“去过。”
十二岁那年就去过了。
和太子殿下一起。
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扭扭捏捏,实在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看斗鸡。
吃了两块糕点就出来了,回家提了顿板子,罚在祠堂跪了一夜。
那次打的有点惨,一个帮他和太子求情的都没有,记性长的特别好。
打那天起,看到花楼都是绕道走的。
苏小北思岑了会儿,道,“去他常去的花楼打听一下,他是最近才频繁的去,还是一直如此。”
陈风领命退下。
堪堪一刻钟,陈风就回来了,道,“打听出来了,他是这两个月才频繁去的。”
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采花贼和他穿一样的锦袍,又把那些姑娘的东西栽赃给云池,摆明了是知道沈大人抓住采花贼的决心,怕自己哪天就暴露了,所以给自己找替死鬼。
不能祸害那些姑娘了,又把持不住自己,只能进花楼消遣了。
要想抓他个现行,只能把他去花楼的路堵死。
苏小北转了下茶杯,道,“下次他去花楼,暗中把事情闹大。”
陈风就道,“用不着等下回,现下他人就在花楼里,我这就去办这事。”
暗卫没有听墙角的癖好,沈全进花楼没半个时辰不会出来,不用盯着他,陈风才抽空回来禀告苏小北一声。
这会儿应该还没离开花楼。
陈风办事利索,告退出去,苏小北把书拿起来继续看。
再说沈家,赵参政府上姑娘下了帖子请沈曦去赏花,沈曦高高兴兴的出门,云池驾马车在沈家大门前等她。
沈忱真当云池是赏金猎人,知道云池武功不错,有他保护沈曦,沈家可以放心,但云池那张脸沈忱不放心啊,生的实在太好看了点儿,沈忱怕自家妹妹会看上那张脸,芳心暗许,便叮嘱沈管事,只要沈曦出门,多派几个丫鬟小厮跟着。
总之,不能让自己妹妹和那个赏金猎人有独处的机会。
沈管事正安排人手,那边一小厮跑过来,老远就喊道,“管事的,不好了,您的侄儿在春香楼叫姑娘不给钱,还和人打起来了……”
沈管事脸色一变,“这混账东西!”
沈曦柳眉一蹙,沈管事连忙道,“污了姑娘的耳朵,实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