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最煎熬,左等右等,七天才磨磨蹭蹭的过去,迎来了放榜之日。
一大清早,告示墙边就围满了人,官兵过来贴告示,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挤都挤不出来。
这回的告示和上回大变样,上次会试,只取两百人,这回取三百人,但两次都在榜单上的才四十五人,而且都在后半段。
宋国公为了确保状元是他的人,把所有文采谋略在状元之上的都落榜了,这回考上的对沐止和谢柏庭他们无不感激,要不是他们心血来潮参加会试,就算他们知道会试有猫腻也没辄,他们的细胳膊拧不过人家的大腿,只能三年后再来,要三年后还这样,基本上这辈子就没什么希望考上了。
而那些上次考上,这回落榜的,就跟天塌了差不多,尤其是上榜后,就迫不及待派小厮回家报喜的……
都不敢想爹娘要知道他没考上会失落成什么样,再想到街坊邻里的奚落,顿觉的人生灰暗无光,无颜回家。
对着一张会试榜,几家欢喜几家愁。
三日后,殿试。
这一日,苏棠哪都没去,吃过早饭就进了药房,因为调制药丸药膏时最专注,时间过去的越快。
累的肩膀酸胀,红菱才跑进来道,“世子妃,您赌赢了,皇上钦点望州府江大少爷为今年的新科状元。”
苏棠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
还好是江大少爷得了今年的新科状元。
他要不是,她最多就是看走眼,输两万两,康王府名声要损的多,会被人说太心急,状元还没出来,就火急火燎的定下江大少爷的妹妹,状元之妹这个名头够响,要没了这名头,江大姑娘配康王世子就差多了,虽然康王世子看上的是人家姑娘的文采,与她是不是状元之妹没有半点关系,可外人不知道啊。
苏棠轻呼一口气,茯苓笑道,“江大少爷高中状元,江大姑娘许给了康王世子,双喜临门。”
半夏咯咯道,“没准儿会三喜临门,那么多大臣榜前捉婿,现在知道江大少爷是状元郎,肯定更想把女儿许给他了,他不一定逃的掉。”
逃别人还可能,江大少爷可是被信安郡王他们盯上了,那就是碗里的菜锅里的肉啊。
茯苓重重点头,表示半夏说的太可能了。
半夏望着苏棠,眼睛闪着光亮道,“过两日,就是状元游街了,奴婢能去看吗?今年不看,就要等三年后了。”
苏棠笑道,“就这么想去看状元游街?”
半夏重重点头。
苏棠道,“回头让陈青去考个武状元。”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半夏还是红了脸,跺着脚跑了。
不过跑了没一会儿,半夏又回来了,红着脸没敢进屋,站在珠帘外道,“世子妃,赌坊把钱送来了……”
这办事效率可以啊,她还以为至少要明儿才能把赢钱送来呢。
苏棠不知道,正常要明天,甚至可能后天,但奈何押江照为今年新科状元的人不多,才十三个人,账容易算,猜到护国公主心急,赌坊不敢耽搁,就赶紧把赢钱送来,博个好感。
苏棠也想知道自己赢了多少,将手中茶盏放下就起了身,一样好奇她赌赢多少的还有谢柏庭,苏棠出门的时候,他也从书房出来了,去了正堂。
赌坊管事的已经等在那儿了,赵管事送他来的,苏棠进屋就看到两和王府小厮不一样穿戴的小伙计端着两箱子站在那里,不用问,那箱子里装的就是她赢的钱了。
见苏棠和谢柏庭进来,赌坊管事的赶紧起身行礼,苏棠笑道,“这时辰还给我送赢钱了,辛苦了。”
赌坊管事的忙道,“不敢让公主多等。”
苏棠和谢柏庭坐下,赌坊管事的道,“我兴盛赌坊设下赌局,赌今年的新科状元,赌望州江大少爷的一共十三人,钱两万一千八百两,公主占九成有余,一共赢了十二万四千七百四十六两五钱七分……”
“都装在这两小箱子里了,请公主派人清点。”
赵管事知道世子妃赢了不少钱,但没想到数目会这么大,几乎一家通吃,赵管事也算见多识广了,他活了四十多年,就没见过挣钱有他们靖南王府世子妃快的,那些银子就像是自己长了脚似的往世子妃荷包里钻似的。
这数目大的也有点超乎苏棠的预计了,心情好,赌坊管事和两前来送赢钱的小厮,苏棠都重赏了,赌坊管事和小厮高兴的连连道谢。
虽然赌坊很挣钱,但挣钱的是东家,和他们这些做事的关系不大,一百两五十两的打赏,不是小数额了,护国公主不差钱,赏起来就是大方。
苏棠信任兴盛赌坊,没清点数额,赌坊管事谢了赏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