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录(4)

只是这东西怎么可能会改变容貌呢?听起来太邪乎了,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这些东西,都和夜不愁没有太大关系,她压低着声音对白豆腐说道:“这根木头上的洞够多了,待会你再去买一根来。”

白豆腐如获大赦:“我现在就去买。”

能不待在有间客栈,让白豆腐干什么都可以啊。

“不急,现在忙。”夜不愁又站上了小凳子,在柜台前打起了算盘。

白豆腐只能悲伤地扭头去送茶水。

端坐着的沈君轻将宽大的衣袖轻轻敛起,夹了颗花生米送进嘴里。

周以沛有些心惊,视线一直盯着那根巨大的檀木。进来时不知那是干嘛的,现在知道了,更是觉得诡异了。

有间客栈又变得吵闹起来。

“这……”

“情报,这才是有间客栈为什么会吸引那么多人的根本原因。”沈君轻放下筷子,看向周以沛,“不然你以为有间客栈为什么会这么出名?”

周以沛咽了口唾沫,“怎么也没人去抢那木头上的信条?而且,这掌柜的也太年轻了吧?”

“谁知道呢。”

“你真不知道?”周以沛目光严肃。

沈君轻被周以沛的目光惹笑了,“你觉得他们敢抢?这些消息是从有间客栈传出去的,他们敢抢一个试试。”

深究起来,或许能猜测出什么。

有间客栈是一股江湖势力,敢动有间客栈的掌柜,岂不是动有间客栈?谁敢这么做?

不说江湖中人需要这些情报,单说有间客栈能将这些信息搜罗出来,就足以证明有间客栈万分可怕了。

周以沛后知后觉,不由得感叹:“江湖真复杂。”

沈君轻敲击着桌面,留心着有间客栈里的动静,“你听。”

周以沛不再说话,拿着两根筷子插在了桌上,侧耳听着周边的谈话。

“这最近闹得人尽皆知的玉人轴,简直就是个祸害,还是从皇宫里流传出来的,简直没敢想其中的事由啊。”

“玉人轴?”

“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耳不闻窗外事的!这大街小巷都在传呢,听说那玉人轴是个邪物,害死了不少人呢!”

这个男子神情夸张,他接着说道:“玉人轴长得像块羊皮卷,实际里,上面记载着不少害人的邪物呢!我跟你说啊,那玩意专门挑闺阁里的姑娘下手!”

“你咋说的这么邪乎?”一个年轻的侠客走了进来,他步履轻快,手持剑刃。

男子见有人感兴趣,便转过身来看向这位年轻的侠客,故作高深地开口:“这还不止呢!朝廷可是在竭力压制这种不良言论呢。”

朝廷的这种做法实在令人费解。

事实与否,若有心人便可察觉。

年轻侠客将剑放在桌上,“我是北卞国人,这凉国的玉人轴似乎是从北卞国来的。”

“哎?”男子神情疑惑,他向一旁挤了挤,待年轻侠客入坐后问道:“玉人轴乃是邪物,北卞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凉国皇宫?”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皆是吸了口凉气。

邪物怎会出现在皇宫?

更何况,竟是北卞国的物件。

其中的缘由众人皆有猜测。

“你既是北卞国人,为何你要说这话?”

开口的是一个北卞国人,他相貌平平,身形魁梧。

“这乃是事实,怎的?凉国禁止说玉人轴,北卞国也禁止了?何况,这里是江湖,哪有那么多国界?”年轻侠客拧起了眉头,他是北卞国人,但他又没说错话。

白豆腐深怕他们打起来了,时刻留意着这桌的客官。

“小豆腐,你在看什么?”夜不愁凑了过来,“哎?那不是南通慕容邪的徒弟周通吗?”

夜不愁看着那个年轻侠客觉得奇怪,南通离这里可太远了,他怎么会来有间客栈?

白豆腐哭丧着个脸,他微微扭头看向趴在他背上的店掌柜。

“掌柜的,为什么你这里只卖点花生米和酒水就有这么多人啊?你讲的那些消息真的比饭菜还香吗?”

白豆腐实在不明白,难道其他客栈也是这样的吗?可是,客栈里面真的会这么诡异吗?

想不明白的店小二觉得自己很悲惨,要不是他爹把卖身契压在了有间客栈,他就算去挑粪也不愿意守着这里!

“唔……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有间客栈吧。”

白豆腐看着说废话也能直起腰的店掌柜内心奔溃。

“这不是周通吗?不守着你的兄长,跑有间客栈来,想打听些什么?”

来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大叔,身材极好,肩宽腰细,面容略带沧桑。

“你这么说,不是将脏水泼向北卞国?”魁梧男子站了起来,一掌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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