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录(19)

这是要出事啊,夜不愁躲还来不及呢。

很快,屋外的人闯了进来,只是稍有停顿,便都冲上前去将一个不起眼的男人抓走了。

客栈内的其余人并没有动,他们大多是看戏的模样,有些则是愤愤不平,有些则是神态慌张。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夜不愁见人被拖走了,也便好奇地走出客栈门口张望。

夜不愁正伸着脖子往右看呢,便被一颗小珠子打到了额头,吃痛的夜不愁捂着被砸的额头愤愤向上看去。

白无愁正坐在二楼俯视着夜不愁,他唇角勾了抹笑容,用唇语说道:小夜太好奇了,小心被抓进去。

夜不愁插着腰,抬着头,看着女子打扮的白无愁心下愤懑,压低声音嚷道:“对面屋的姑娘是喜欢上小的了吗?”

白无愁却是觉得好笑,他神情柔和,声音轻柔:“公子若要调戏我,可得付银子的。”

夜不愁忽然觉得,这迎春楼不该建在她家对面的,虽然是背对着,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不服输的夜不愁还是应了小白的话:“那行,等我攒够银子,就来赎你。”

看着认真了的小夜,白无愁又变得落寞了些,也便没有再开口。

有间客栈里头的白豆腐却是笑出了声,他又赶忙收敛,趁着擦桌子的间隙小声嘀咕:“就在这破客栈里卖点花生米和酒水能赎得起迎春楼里的花魁?”

夜不愁武功不济,但听力却是极好的,她转了身,笑眯眯地看向正在不远处擦桌子的白豆腐。

白豆腐感受到可怕视线后顿时闭嘴,眼神无辜了起来。他真的只是随便说说……

“你说我赚不到银子?”

面对店掌柜的死亡逼问,白豆腐很诚恳地说道:“只要这些客官不打坏东西,或者打坏了东西能赔偿,或许就能赚到银子……”

夜不愁叹息了声,“下次就该写个招牌,谁打坏了东西还不赔偿的,就不准再进来了。”

店小二心神一动,挺直了腰杆,他面带疑惑地问道:“那些客官会听您的吗?”

夜不愁思索了一下,得出了结论:呃……不会。

屋外的细雨还在下,而迎春楼上的白无愁却还没有回屋。他看着方才那队人马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收回视线。

许久,他才道:“温旭,北卞国怀安湘南韩巫子的亲传弟子。”

说完这个,白无愁的神色又变得忧伤起来。他看着屋外的细雨绵绵,却觉得冷。

湘南那个地方,太诡异了。而那些人,也终于坐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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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医谷

羽凉没有带伞,这细雨落在他的身上,他并不在意。走至小巷时,他看见了青石板上的暗色闪光。

这光亮暗淡灰蒙,但足够让羽凉注意到了。

靠近时,才觉得心头一堵。师兄的暗器和一把不知名的暗器掉在了地上,早已经没了温度。

羽凉拾起散花刀刃,摩挲过后,竟不小心划上了一刀,指尖泌血。

疼痛感并没有刺激到羽凉的神经,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神色里暗藏了些忧伤。

他的师兄总是要离去的。

江湖险恶,羽凉何尝不知,只是他不愿理会,也不愿涉及,可若有一天,师兄出事,他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恐怕不会。

可他的师兄啊,总是不让他站在他的身前。也总是将他推得极远。

羽凉无法,只能收敛神色回了行医馆。

两日后,阴雨的天气终于退散,显露了太阳。而在院内打扫的小雨也终于舒了口气,若是天气好了,先生的心情应该也会好些吧?

而羽凉从行医馆外回来时,气息明显低沉。他拎着从药贩手里买来的大堆药材,没有任何言语。

沈君轻倚靠在门框旁,见此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只是笑而不语。

小雨有些慌张,连忙接过先生手里的一些药材,“怎么了先生?”

羽凉欲言又止,最后轻声一叹,“没事。”

小雨知道先生不愿多说,也就没有追问,但心中却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待小雨进屋后,沈君轻才道:“你师兄为何要前往凉国?这凉国可是严令禁止巫蛊之术流进凉国的啊。”

“那是师兄的事。”

“你似乎并不关心你师兄。”

迈进屋的腿没有再动,羽凉扭头看向沈君轻,语气莫名冰冷了一分:“这是我的事。”

沈君轻只是歉意笑笑,“是我逾越了。”

羽凉不再多言,他向屋内走去。如果师兄牵扯到玉人轴,那么……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玉人轴如何,羽凉并不知晓,但湘巫族,羽凉是知道的。

湘巫族专攻蛊毒,十年前,正是湘巫族搅乱天下,以至于神医谷倾巢而出,才平息了这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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