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说完,才想起高萍儿压根就不认识这个活宝,要是高萍儿以后不喜欢可怎么办啊?
再说,自己要怎么给高萍儿解释这一切。
完了,她玩脱了。
搞不好,要赶在阿史摩多认识高萍儿之前和他解释道歉。
茯苓这么想着,心虚得不行,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阿史摩多这厮太讨厌,气着气着就这样。
于是,她肉眼可见的对阿史摩多态度好转,和颜悦色道:“若是能促成越国和平解放庆国,阿史大人功不可没。”
阿史摩多忙道:“应该的应该的,如果能将庆国跟和越国合并,周边各国不敢来犯,确实是一桩大好事。”
说完,他收起嬉皮笑脸,恭敬地深深一躬。
虽然茯苓还是个小宝宝,但她能这么想就很令人敬佩。
“茯苓公主,走吧,我答应凌云保护你。”阿史摩多提议道。
茯苓闻言,担忧地道:“凌云那边没事吧?尉迟华章和荣耀都在,如今容贵妃的人寻不到我,会不会去找凌云的麻烦?”
想了想,她狠狠一捶小手道:“不行,我要去父皇那里告发荣贵妃。”
说完以后,她立刻扯乱自己的头发,又狠狠在小脸上抓出几道血痕,打量了阿史摩多几眼:“阿史大人不行,父皇会把你认出来,你找两个面生的人保护我去找父皇。”
阿史摩多看着这么活泼,又有点蔫坏的茯苓,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深。
甚至有点舍不得离开茯苓,哪怕在旁边被她嫌弃也好。
刚刚这么想,茯苓和叫道:“阿史大人,现在可不是你走神的时候,怎么,本公主的脸很吓人?值得你盯着看个不停。”
阿史摩多忙道:“没有没有,我这里可用的人很多,公主随意挑选。”
茯苓选择了两个不是很起眼,功夫不错,但也没有到让庆帝忌讳地步的壮汉。
让他们去寻了她之前那辆马车,匆匆追赶庆帝而去。
庆帝并没有走很远,因为他打算趁着寻宝藏,顺便也微服私访一下,看看自己治理的国家如何。
但只看了几个地方,庆帝的眉头越皱越紧,只想赶快离开,看不见他就能当着一切不存在。
旁边的官员谄媚道:“这天灾人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皇上洪福齐天,肯定能保佑子民们度过难关。”
“是吗?张大人!您曾经是贵妃娘娘父亲的直系下属,百姓都饿得要人吃人了,你衙门的存粮呢?该不会是孝敬给贵妃,去招兵买马了吧?”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讽刺地质问道。
张大人闻言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这个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跟亲眼看到一样。
他确实存粮全部卖了给荣贵妃的父亲养私兵,本来说马上还,大半年了还没见还一个子儿,荣将军只说没关系,现在皇上都来了,他真的要吓死了呀。
“茯苓,不许胡说,国家大事,岂能容你一个女子插嘴,你可知罪?”庆帝却根本不审问张大人,转头将刚刚赶到,并且揭穿了张大人的茯苓狠狠呵斥了一顿。
茯苓被呵斥,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庆帝贪图名声,又不愿意好好治理朝廷,但想不到都看到百姓的惨状了,还能这样和稀泥。
看来只要事情不出在他头上,就可以统统轻轻放过。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有人来报:“皇上,荣贵妃怕皇上带少了人会有危险,特地求了荣将军,送三十名高手,听凭皇上差遣。”
庆帝闻言,眉心一阵狂跳,忽然一把将茯苓拉着,挡在他身前。
茯苓心里只觉得讽刺,这就是她的父皇,就是庆国百姓的天,不关他的事情,就置百姓的死活而不顾。事关自己,连亲生女儿也能拿来挡箭,
茯苓假装害怕地继续给庆帝上眼药:“父皇,你别担心,荣贵妃要杀的不是父皇,是女儿,女儿路上就遇到这些人了,幸好女儿命大逃过一劫。父皇,一会儿如果不对,你将女儿交出去吧,以后就请父皇多多保重。”
庆帝闻言,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本也觉得拿茯苓挡箭没什么不对,如果没有他,哪来的茯苓。
然而茯苓自己竟然要为了保护他舍身。
庆帝冰冷的心里终于有了丝动摇。
他犹豫片刻,安慰道:“若真是你说的那样,父皇会命令他们不许动你,我儿不用惊慌。”
说完,他却将茯苓抱了起来,就为了护住自己的胸口,为了保命真是连脸都不要。
茯苓心里冷笑,小手却展开,像一只挡在雄鸡面前的小鸡仔,嫩生生地对荣贵妃的死士道:“你们是来杀我的对不对?要杀就杀,不要惊扰我的父皇。”
为首那人都被茯苓搞懵了,因为他本来受到的命令已经改变,让他们假装辅佐庆帝,找机会杀茯苓,然后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