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就是为了报她说他不行的仇。
看来刚才他什么都听到啦。
这么一想，就不由得手又开始发抖，今晚，她切切实实地用自己的一双小手搞清楚了他到底行不行。
茯苓想到当时的苦逼，整个人都跟蔫得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刚刚推开净房的门，却看到豆蔻带着几个丫头等在外面，一脸担心地等着。
茯苓一愣：“你们——”
豆蔻道：“公主您今晚练的什么功夫啊？国公爷说您身上冒邪火，让我等在这里看着点。”
另外一个人道：“公主可不能这么用凉水洗澡，咱们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再以块冰摩擦穴位就可以了。”
茯苓一听，便知道这个几个人是被凌云吩咐过了，不然哪有人能懂得她怎么了，又该如何解决。
不过幸好他没和别人乱说。
茯苓噘了噘嘴，很双标地不生凌云的气了，但是十一公主？给我等着。
可惜第二日就要赶路，没办法好好给十一公主一个惊喜。
茯苓将这个账记录在自己的小本本里，嗯，又有了一个要活着回来的理由。
那个香包她也没丢，同自制的孙酒放在一起，总觉得这一套能一起用。
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连京城可能都进不去，宁城见过茯苓和凌云的人太多了，虽然容貌可以改变，但自小看着的肯定会觉得两个人眼熟。
荣耀和尉迟华章可能正要请君入瓮呢，每一步都要小心更小心。
他们甚至都没有通知阿史摩多。
茯苓也没有带豆蔻，就两个人加一个小黑，朝着京城进发。
沿途，凌云几乎不让茯苓露面，就算有一次，茯苓发现一个乞丐的背影很像庆帝，想要一探究竟都被凌云压着不让去。
“尉迟华章或许也想到你放不下庆帝，故意找人假扮。”凌云眼神严肃，不容反驳。
茯苓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看父皇，可比尉迟华章看准多了。
但是好吧，看到凌云紧张到都有些神经质，她只好默默地闭嘴。
其实如果自己不跟来，凌云就会放松很多，说不定更容易得手。
茯苓不是不明白，但是她怕自己不跟来，就是最后一次同凌云相见。
她说过的，不会再丢下他，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快到京城的时候，凌云将茯苓安置在一个破旧的民居内，带着小黑去探听消息，回来后带来的消息不太好，城门口连身高都查，凡是同凌云和茯苓身高接近的男女，都会被着重排查，并且是脱光了衣服仔细检查。
茯苓的小脸一下黑了，就算她自认易容术天下无双，也无法接受脱光了让那些男侍卫上下其手。
更何况听说那些男侍卫根本不是好东西，借着这个命令，凌辱了许多清白的姑娘。
茯苓越听越皱起眉头，她忽然意识到，一路上凌云不让她从马车出来，甚至连看都不让她看一眼外面，是不是外面的情况太过惨烈，他不忍让自己看到？
偷偷问过小黑以后，从小黑那里证实。
沿途到处可见尸体和白骨，小黑还奉命去救过几拨人，小黑给那些人指了越国的方向，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顺利到越国。
小黑原本就不多话，这一路上的经历更是让他沉默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长大。
他最后抬起头，认真地对茯苓道：“公主，就算要失败，我也不会回头，我会一直朝着荣耀和尉迟华章冲过去，只有他们死了，这些人的苦难才能够结束。”
这次不能进入城池，第二天，凌云和小黑又去了，他们一定要找个办法才行。
这次，茯苓准备不听两人的。
等他们一离开，她也将自己化妆成一个驼背的老太太，跟着出了门。
不过确实她亲眼目睹了有多严格，就算像自己这样佝偻着背，将自己刻意变矮也不行，因为侍卫会算挺直后的高度，还是要脱光了检查，简直变态。
茯苓抿了抿唇，正要离开，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忽然间，她头皮阵阵发麻，拄着拐棍，忙往偏僻的地方走。
但身后的人却是紧追不舍，茯苓心里杀意翻涌，听到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后，直接发难，闪现用匕首直切那人的咽喉。
“茯苓姐姐，是你么？”青年忽然叫道。
茯苓一愣，迟疑地将匕首架在那人脖子上，仔细看去，这人比自己还高大半个头，生得浓眉星目，十分英俊。
但是茯苓想了一圈都没想到这人是谁，她的手微微一紧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青年听到茯苓的声音更是满脸喜色：“茯苓姐姐，我是尉迟小胖啊。”
“小胖？”茯苓这下倒是想起来了，姓尉迟，还能自称小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