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是福如担忧的眼神。
凌云心里一动，坐起身来。
“哇，你找到妈妈了啊，真是难得，恶魔也有妈妈，妈妈好，妈妈棒，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儿！”那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凌云蓦然瞪大了眼睛。
他成年以后，就很少露出这么稚气的神色。
福如心头一跳，难道这孩子又变傻了？
但接着，凌云就完全恢复了镇定，就仿佛刚刚那一刻的失态只发生在梦里。
“母亲，我没事。”凌云伸手安慰福如。
福如笑了起来，什么也没问：“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顿了顿，她又道：“因为太晚了，娘怕吓到茯苓，就没有通知她。”
其实是因为公主府的那场闹剧，让福如担心茯苓过来有危险，便不让她来了。
如今儿子已经醒了，更没有让她来的道理，所以她劝说凌云再睡会儿后，从房间里出来，就让嬷嬷再跑一趟报信，告诉茯苓，凌云醒了，一切安好。
只是身旁的老嬷嬷担心地道：“世子晕倒后人事不知，怎么可能没事？！”
福如却似乎猜到了点什么：“不然你以为茯苓隔三差五过来，只是找凌云做功课？”
她应该是在给凌云治病。
只是不知道治得好还是治不好。
想到这里，福如叹了口气道：“以后府邸不要提跟公主的婚事，这事情，还是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若是自己的儿子有病无福消受，那她们家强娶茯苓过来，不是害了人家么？
她自己尝够了守活寡的苦，不想让别的孩子再生受一次。
其实这些话凌云也听到了，他的眼神沉了沉，心情沉郁。
脑子里那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嘎嘎笑起来：“你看，连你妈都比你心肠好，知道不能强迫，要让她选择，你却只想将人关在小黑屋，天天圈圈又叉叉，你个禽兽！”
凌云冷冷地道：“你回来干什么？没死在外面实在太可惜了，系统。”
原来这个怪声音是重新恢复开机的系统。
系统听到凌云竟然诅咒它死，暴跳如雷：“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给你把屎把尿，穿衣喂饭，给你出生入死，做牛做马，你竟然让我去死？！”
接着他发现凌云竟然无动于衷，便使出杀手锏，换了一个冰冷无机质的机械音问道：“你欠我的积分什么时候还？”
第157章 可爱的小笨蛋
忽然，系统讨厌的声音戛然而止，凌云一抬头，看到茯苓抱着个毛茸茸的兔子娃娃，站在他的床前，水蜜桃一样的脸蛋看起来很好咬的样子，粉白的莲藕般的手腕像极了她最爱吃的白糖糕。
系统发出一声被击倒的声音，尖叫道：“我女儿长这么大了，好可爱，来爸爸抱抱！”
凌云有些无语，谁是你女儿，你不配。
茯苓并听不到系统的污言秽语，她只是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琢磨今晚要不要陪着凌云一起睡。
自从凌云也成年后，两人就不再睡同一张床，只要不使用煞气，凌云体内的煞气就不会暴动，也不需要待在茯苓身边保持理智。
不过，茯苓想，也许她错了。
就算凌云不会失去理智，但他还是经常做噩梦，只有她在的时候，脑子才有半刻安宁。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以此为由对她做出要求。
想到这里，茯苓不再犹豫，将枕头先丢上床，自己再从床脚爬了上去。
凌云看着她小熊一般，慢慢爬动的身体，还有那粉白白胖呼呼的脚趾，用力的时候，会全部抠起来，他忽然就笑了。
今天什么幸运日？！
听到清朗的笑声，茯苓一僵，硬着头皮躺下来，乖乖地闭上眼睛：“在我后悔前快点睡。”
凌云直接屏蔽了系统嗷嗷叫着好可爱的声音，也跟着睡下来，他侧躺着，目光一眨不眨盯着这只小白兔：“诶，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圆房吧？”
茯苓：“！！！”
她到底为什么要脑抽同情他！！
气鼓鼓地爬起来，抱着兔子玩偶要离开，却被凌云抓着胖乎乎的脚丫扯回来：“今天不圆，难道等所有人来逼我们？”
茯苓一愣。
凌云继续好整以暇地道：“你怕什么，又不是真的。”
茯苓的嘴比脑子快：“谁怕了！”
“那来啊。”
她一回头，对上一双深沉似海的眸子，此刻那眸子里散发出五颜六色动人的神采，叫人目眩神迷。
凌云怎么可能这么魅？！
茯苓用力掐了下自己，将自己从想入非非中掐醒，保持着板住小脸的姿势道：“那要怎么做？你，你万一控制不住怎么办？”
她葵水都没来，如果被强行合房，对身体的伤害可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