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云不但没有教训越王,反而还故意纵容。
要不是茯苓这次直接出手,还不知道之后会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小黑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凌云,实在不懂凌云为何这么做,如果他自己出手,之前的委屈都不可能受。
凌云唇角微微一勾,莫名的让人发冷:“还不去?”
小黑心里一颤,不敢再胡思乱想:“好,属下这就去办。”
等他走后,凌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我若不是惨点,她怎么能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我?”
早将茯苓的心思吃得透透的,她内心悲悯,见不得世间半点不平和欺凌。
这在这个吃人的时代,心善不是件好事,但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会护着。
茯苓心事重重回到公主府,琢磨压制葵水的办法,但所有的方子都对身体有损害,她必然不可能服用。
如一条咸鱼般躺下,她仿佛失去了梦想,被吃掉就被吃掉吧,无所谓了!
豆蔻走来抱了抱她,不解地问道:“公主,您分明是喜欢世子的,为何要躲。”
茯苓动了动唇,实在无法解释,只能自己生闷气。
豆蔻笨笨的,但茯苓生闷气的时候,她却是能感觉到,于是过去缩在茯苓的身边,就如同小时候一样:“或许你有难言之隐,但是世子殿下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要不我们躲去南陵国吧,不然世子不会放过您。”
茯苓楞了下,又觉得好笑:“好,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听你的。”
又过几日,连越王都让王后带话给茯苓,意思是让她同凌云也学着圆房试试。
王后的笑容分外勉强,还是咬牙道:“凌云以前就是你的小暗卫,小暗卫本来就要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如今凌云成了国公府世子,不能伴随你身边,但若是成了亲,这不就能随时一起了么?”
见茯苓低头不语,王后又道:“今日本宫亲自来做媒,公主不要辜负了本宫的心意。”
这世界,能让王后亲自提亲的人,又有几个?
茯苓抿了抿唇,假装幽怨道:“我身体有问题,嫁给国公府,只怕家宅不宁。”
豆蔻会意,过来同王后咬耳朵,将茯苓迟迟不来葵水的事情,说得分外严重。
王后楞了下,但接着她又笑道:“其实这个问题也不大,只要两心相悦就好,如果想要子嗣,给世子纳妾——”
茯苓一拍桌子:“在我这里,死老公和纳妾只能选一个。”
一句话满堂皆惊,王后连笑容都维持不下去皱眉道:“我记得越国纳妾比较严格,庆国是只要愿意,不论纳多少都是可以的,你——”
茯苓斩钉截铁道:“别人是别人,我这里就是不能纳妾不能纳妾不能纳妾!”
这番言论很快不胫而走,不几天传遍宁城,往各国的方向传开去。
茯苓依然爱咋咋,我行我素。
只是第二日就收到了凌云写给她的保证书,绝不纳妾,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还有领凌云的手印和印章。
茯苓抓着那保证书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想起绝对不准纳妾这个思想还是凌云教她的,他说在他们那个时代,人人平等,男人或者女人一次只能有一个伴侣,就算没有成亲也不能朝秦暮楚,没成亲是全社会谴责,成亲了甚至会触犯律法。
茯苓啊了一声,将小脸埋在那张保证书上,吐槽道:“这家伙故意的,教导我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除了他怕是没有人愿意娶我了。”
一个不让纳妾的妻子,在这个社会还是非常罕见的,可不是就没人敢要了么?
跟何况,她还说得那么彪悍,说死老公和纳妾只能选一个。
典型悍妇!
到处都有人这么说她的人,也不知道多少是真心实意,多少是嫉妒。
因为说她最多的就是那些女子啊。
茯苓气极反笑:“这些人简直愚昧不堪,从今天开始我要在全国各地办女学,不但不收分文,来读书的女子还能每月赚到月俸,不分高低贵贱,让他们一起学习自尊自爱,并且学一些能养活自己的手艺。女人不比男人差,为何处处用陋习压制女人?”
茯苓轻声道:“记得当初我们一家从庆国逃亡来越国,一路上遭遇各种追杀,穷困潦倒,最严重的一次,我受了重伤,在一个小地方卧床两个多月,是张嬷嬷和大乔你们拼命赚钱养活了我。从那时候我就发现,女人不靠男人,也是能养活自己。”
越说,她的眼睛越亮:“就这么决定了。”
皇后,也就是如今的王樱,看着女儿从躲避凌云变成了准备干一件大事,那就是改变几千年女性对自己的认知。
她是赞同的。
但她不希望女儿因此和凌云越发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