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虚。
她叹气，怕他缺水不好受，便拿手指蘸水后塞进他嘴里，也让他尝尝水的滋味。
当时没多想，塞进去后才觉得不妥。
刚刚就很红的脸，这下子更是爆红。
啊啊啊，都怪太医，给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茯苓想要将手指头抽出来，但还不等她行动，凌云已经睁开了一双寒光凛凛的眼睛。
眼神锐利得让人的皮肤都隐隐作疼。
但看到茯苓的时候，立刻软得不成样子，凌云用虚弱但充满笑意的声音轻声叫道：“嗯主？”
第98章 他也可以使用凤学了
“凌，凌云？”茯苓又惊又喜，她忙将手指从凌云的嘴里拿出来。
凌云也有些无奈，他一醒来就看到这丫头搞这么奇怪的动作。
不过，心里最大的感受还是开心。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沉睡，就是意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是谁。
但是茯苓受伤的时候他会难过，茯苓被追杀的时候他会担心。
后来醒来会好点，但还是无法控制身体，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么傻，看着茯苓从惊喜到失落。
尤其茯苓似乎觉得他回不来了，看着他的时候，目光里渐渐失去了温度。
大概是他实在无法接受被放弃吧，才会忽然回到那个浑身杀戮的自己。
他又无语地看着自己意图欺负茯苓。
那一刻，他恨不得将自己的爪子砍了。
想到这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了摸茯苓的脖子，问道：“还疼么？”
茯苓楞了下，意识到他问的是当初掐她脖子的事情，于是笑得没心没肺：“不疼，但是凌云，你那样好凶啊，像个很坏的大人一样。”
大人？
凌云干干咳嗽了一声，她也不用提醒自己其实比她大很多吧？
想到这里，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这个时候，系统不是应该跳出来冷笑道：“话说按真实年级，茯苓是该叫你哥还是叫你叔叔？”
“茯苓，我脑子里的系统不见了。”凌云露出一个烦恼的表情，“我以前凭借的主要是系统给的金手指，如今没有金手指，恐怕不能像以前那样保护你。”
茯苓虽然脸上惊讶了下，但是却并没有很在意，她不满地推了他一下道：“谁让你保护我，你才十岁，我还比你大两岁呢，我现在是越国的公主，应该我保护你。”
说完，茯苓的小脸上露出沾沾自喜：“我从凤学里又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可惜所有的术法，都需要气运才能使用，你们用不了。”
凌云闻言，闭目感受了下自己浑身的煞气，若有所思，不过在他实验成功前，是不会告诉茯苓的，省的空欢喜一场。
他只是说：“那你再说说是怎么使用凤学的？”
茯苓闻言眉开眼笑，她最喜欢和凌云嘀咕这些了，这些东西豆蔻同张嬷嬷都不懂，只有凌云懂她，还经常提出很多重要的建议。
“好，不过，现在不行。”茯苓正色道。
然后从身后拿出一碗汤：“把这个喝了，你看你这几天累得，人都瘦得不成样子。”
凌云乖乖接过汤药，听到茯苓提到他的模样，不禁低头看了眼汤药倒映出来的人影，很不满意地皱了下眉头，系统给他做的这个假脸怎么还在？
看着自己平平无奇的脸，好吧，这段时间长大好看了点，但比起茯苓的清远表哥还是不够，更别说阿史莫多和尉迟华章。
比他自己原来的脸，更是被贬低到尘埃。
第一次凌云在长相上有了胜负欲。
他不动声色地一口气喝完苦药，便安静地看着茯苓，听茯苓提到她如何运用凤学躲过了荣耀一轮又一轮的追杀。
故事里的茯苓牛逼得不行，但凌云却知道她受伤最重的一次，肚子上开了一个洞，养了很久才好起来，就算现在有时候睡下还会难受。
而自己竟然还掐她脖子欺负他。
想到这里，凌云的眼底微微暗淡，一看就是想到什么在难过。
茯苓联想到凌云刚刚说过，他一直都是有些意识的。
才想起自己的牛似乎吹过了，咳咳，有段时间确实比较凄惨，但也因此让她变得更厉害了呀。
别看她在凌云面前小鹌鹑似的，那是因为她让着凌云，不想和他较真，咳咳咳。
茯苓伸手拍了下凌云的肩膀，笑眯眯道：“我很厉害的，你是不是不信？”
说完她给了他一个，你要是敢不信，和你没完的眼神。
凌云莫名就被这样的小丫头治愈了。
在她的世界里，仿佛永远没有阴霾。
所以前世的尉迟华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最后完全失去斗志，任凭自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