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都看到他是哪里中刀，你说好端端的，有人会只找那个地方捅？要不就是扯不清的男女有染。
这个情景被无数人看到，一天内传遍宁城大街小巷，自然也让那些暗恋崔子轩的贵族小姐们全都知道了。
有些人因此忽然不再喜欢他，因为发现那位文雅端庄的国公府世子，似乎并不如她们想象的那般美好。
自然，还有一些脑残的，依然替她们的世子大人说话，总之，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只希望她们以后不要落在崔子轩的手里。
茯苓没有怎么关注崔子轩的事情，昨晚教训完，在她这里就翻篇。
她现在比较震撼于凌云的身手。
“你以前的身手有这么好？”茯苓好奇地看着懒洋洋靠在床头的凌云。
昨晚两个人干完坏事回来累坏了，想也不想倒头睡在了一起，此刻才刚刚醒来，茯苓其实该走的，不然张嬷嬷看到又要骂凌云。
但她实在太好奇，不问清楚迈不动腿。
凌云还没有回话，忽然门被推开，张嬷嬷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口。
茯苓心虚地摸了摸下巴，完了，又被抓现场。
然而，张嬷嬷却没有平日的骂骂咧咧，反而是小心翼翼对茯苓招手道：“小姐，你先过来。”
目光则警惕地防备着凌云。
茯苓疑惑地看了看张嬷嬷，再看看凌云，发现他下巴处还有一丝干涸的血迹，回来后两个人太累了，茯苓子检查了下凌云身上的血都不是他自己的，就放心睡去。
所以现在呈现在张嬷嬷面前的，就是个嗜血冰冷的凌云。
茯苓想到外面崔子轩应该被找到，看到他的惨状，难怪张嬷嬷会警惕凌云。
茯苓没动，反而朝着张嬷嬷招招手道：“嬷嬷进来吧，崔子轩那刀是我捅的，我本意是刺他小腹，可是我太矮了。”
说完，茯苓郁闷地鼓了鼓小肉脸，为了帮凌云膝盖，只能承认自己是个矮冬瓜，好郁闷。
张嬷嬷还没说话，旁边的凌云却如长辈一般，揉了揉她的头道：“没事你还小，还会长。”
茯苓的包子脸更鼓了，这人怎么有脸说自己：“你也还会长。”
凌云自己也是个矮冬瓜好么。
凌云幽深的黑眸看了她一眼，平淡地道：“嗯，自然。”
他已经高高在上，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觉得冒犯？内心平静无波，他只是安静看着她，希望她多说点，他喜欢听她说话，她说什么都如同天籁。
反而是茯苓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觉得不是她的小暗卫，所以忍不住对他恶劣。
现在想来，凌云可能本来就是这般，只是因为两个人后来相识相知，他才变成了那个温柔的，对她好得不行的凌云。
茯苓便笑起来，忽然就想通了，他分明，就是她的小暗卫凌云啊。
明明已经失去两个人的记忆，变成了曾经暗黑的凌云，但他依然看到她的眼睛她的脸，听到她的声音，就会本能地变得温柔呢。
这就是自己养大孩子的不同么?
一时间，茯苓百感交集，满脸慈爱地也也摸了摸凌云的头。
凌云立刻用毫无感情的眼睛看了过来，那样子吓得张嬷嬷的腿都软了，但是茯苓却仿佛感觉不到，反而朝着凌云嘻嘻地笑起来。
还伸出小肉手，邀请凌云击掌。
见凌云不动，她疑惑地眨了眨大眼睛，问道：“不是你说的吗？胜利的时候要击掌庆祝。”
凌云伸手了，但是他没有和茯苓击掌，而是好奇地抓着茯苓白嫩肉肉的手掌把玩，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他这判若无人的样子，将张嬷嬷气得快背过气去，白眼都翻了起来，气急败坏道：“不可以，不可以牵。”
茯苓都心疼张嬷嬷了，立刻温柔地替凌云解释道：“张嬷嬷你就别计较了，凌云只是变成了傻乎乎的小孩，并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恶狠狠地捏了下，但又小心翼翼地控制了力度。
仿佛是一只猛兽表示不满，却又害怕伤到身边的小兽。
将张嬷嬷气走后，茯苓无语地看着凌云问道：“高兴了？满意了？”
凌云脸上露出不满：“不够，不满意，清远表哥是谁？”
第97章 彻底清醒
“清远表哥？你怎么忽然问他呀？”茯苓莫名其妙。
凌云冷哼道：“因为你的小婢女，还有那个嬷嬷整天提，所以我好奇。”
茯苓歪着头看了眼凌云，以前并不知道凌云讨厌清远表哥，现在看出来了，凌云提到傅清远的时候，简直一脸嫌弃。
茯苓想了想，给他八卦道：“我清远表哥什么都好，就是离不开母亲，没有凌云你这么独立。而且他功夫虽好，却没有你厉害，他可不能一下子打败五十多个大汉。对了，清远表哥对女孩子不太好，当初和陆游将军的女儿订婚，后来我父皇不是下落不明么，陆游将军作为父皇的贴身亲信也被罢官，清远表哥竟然就不承认这门婚事了，我觉得他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