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撤了。
段栩刚走没多久,叶景云便回来了。
“说好了今日带你出去走走,我们去城外礼佛寺看看吧。”
沈兮风摸了摸戴在手上叶景云送的那串南木手串,点了点头:“也好,去看看吧。”
两人换了身衣裳,带着沈六和沈七便出了门。
沈兮风一身月白长衫,发髻间插的便是当时叶景云送的翠玉簪。
叶景云则是一身玄衣,走在沈兮风身边。
沈七在后边看了半天,摸着下巴,捣了捣身边的沈六:“六哥,你别说,这么看起来,确实皇上和咱家少爷是挺配的。”
沈六第一次觉得沈七说了一句实话,确实看起来挺配。
他家少爷就是最好的!
刚进礼佛寺,便有人迎了上来。
一位小和尚双手合十,“二位施主,师傅等候二位多时了。”
叶景云认得这小师傅,是礼佛寺主持元隐大师的弟子。
“有劳小师傅了,请前边带路吧。”
叶景云边走边跟沈兮风解释;“这位小师傅是礼佛寺主持元隐大师的小徒弟。”
“你手上带的那串南木手串便是元隐大师开过光的。”
沈兮风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几人很快便到了元隐大师的的诵经堂。
小师傅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后说道:“两位施主请进。”
看着叶景云和沈兮风两人进去后,那小师傅闭着眼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沈六和沈七没跟着进去,而是守在了门外。
元隐大师背对着他们坐在佛像下,闭着眼诵经。
听到响动才转过身来,“二位施主,老衲等二位很久了。阿弥陀佛。”
沈兮风双手合十回道:“叨扰大师了”
衣袖落下间,南木手串露了出来。
元隐看到沈兮风手上带的南木手串,了然的笑了笑。
“二位施主请坐吧”
叶景云扶着沈兮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才向元隐问道:“大师进来可好?”
元隐双手合十:“有劳贵人挂念,老衲很好。”
“倒是这位施主,似乎不是那么精神。”
叶景云解释道:“兮风本就先天不足,身体一直不大好。最近生了场病,看起来不大精神。”
元隐看了看二人,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施主,老衲有句话想送给你们。”
叶景云和沈兮风对视一眼:“大师请说。”
“春日有春但行时,无心无挂碎首寅。”
叶景云和沈兮风念着这句话有些不解,“春日有春但行时,无心无挂碎首寅?”
沈兮风有些不解,“大师此话何意?”
元隐大师不在解释什么,微笑着摇了摇头,一派神秘莫测。
双眼看着沈兮风半晌才说到:“这位施主,有些事,求不得。”
沈兮风有些愣住了,求不得?他这一生所求不过是家人平安,良人在侧罢了,这所求多吗?
元隐大师笑着摇了摇头,闭着眼睛说了句“阿弥陀佛”便不再说话。
虽说听了元隐大师的话,两人一头雾水,但,并没有扰了二人的兴致。
两人拜别了元隐大师,转了转礼佛寺,直在后院斋戒堂吃完晚饭才回了沈府。
沈兮风想起今日段栩来找他说的事,便提起话头:“皇上可是清楚那印记?”
叶景云点个点头,“那印记你应该也知道,是南梁王的手下死士的印记。”
“借着这个印记,已经拔了朝堂上的眼睛了,拔的那些人全都是在吏部的当差的人。”
“是不是段栩又找你说什么了?”
“吏部尚书方溢之称病在家,所有吏部一切事宜都交给了段栩,刚巧他手底下的主事被拔了,所以找你来诉苦了是吗?”
沈兮风有些好笑:“是啊,早上匆匆忙忙的来,没说几句便走了。”
“不过,明日我也该上朝了,离京这么久了,也该露露面了。”
叶景云有些担心:“你身体还没好完全,你能撑得住吗?”
沈兮风:“最近不光是宋大夫的药,还有厨房送过来的各种药膳,我早就没事了。”
“体虚只能后期慢慢调理,于事无碍的。”
叶景云看着沈兮风如此坚持,倒也没在说什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第二日早朝,一身紫色官袍的沈兮风站在了朝堂上。
这让朝中有些人心里打起了鼓。
这西平和东泰撤了藩,这小沈大人这次明显的是要坐上那首辅的位子了。
不过,人家坐的也名正言顺。
新科状元郎,而且不废一兵一卒便和平撤了两藩,这政绩往那一放,谁敢说个不字?
果不其然,早朝之时,这封首辅的圣旨当场便下了。
虽有有些微弱的反对声,但都被沈家一党的人给怼回去了,尤其是在翰林院当差的那些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