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云皱着眉头问“北境的铸造坊呢?”
暗一:“已经有眉目了,我们的人已经摸到具体位置了。”
叶景云这才放松了紧皱的眉头,点了点头,“盯着他们,若是有出销的铜钱,连人带钱一起拿了。”
暗一领命“是!”
“多往江南派一些探子,尽快查清贩制私盐的地方!还有,一定要找到那些被当成实验的村庄村民,一定要尽快。”
“明白。”
贩制私盐,用村庄之人做试验品,朝廷却收不到一丝风声,若不是沈郁昶用命将消息带回来,恐怕,私盐的事会被南梁王就这么压下去。
叶景云将密信烧掉,写了封信,递给暗一:“让暗三秘密送到兮风手里,让他带着人在暗中保护着兮风,要是出了差池,他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
暗一又带着密信从后窗户走了。
叶景云手抚着那块玉佩,摸着上面的纹路,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动北境和江南。
北境的铸造坊已经找到了位置,现在只需要一个放在明面上的由头,去北境一锅端了。
江南盐引一案确实还需要在细查。
只是不知兮风那边如何了。
若是此番西平能顺利回程,那首辅的位子便有了来处。
……
沈兮风看着棋盘,思索着该落子的位置。
西平王却在此时冷不丁的开口了。
“东泰王的到访,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他的到来,对于我们来说不算坏事。”
沈兮风暗自点了点头,“王爷想到了?”
西平王点了点头,“想来都是为后辈谋算罢了。只是,如今在这么拖下去,可对谁都不好。”
沈兮风也明白这道理,但现在这个状况,想快也快不起来。
西平王看了眼沈兮风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①所谋之事,无非权利二字。你明白了吗?”
若是东泰王没有撤藩的意愿,便不会来西平。
但如今他来了,所以,只看现在能给到他多少好处。
沈兮风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他明白了西平王的意思。
“晚辈明白了。多谢王爷。”
话音刚落,沈兮风执黑棋落在了被白棋包围的一处,瞬间局势逆转,白子被围,黑子势如破竹般吞没白子。
西平王看了看棋局,笑着说道:“果真长江后浪推前浪,是本王输了。”
沈兮风咳嗽了几声,才笑着说道:“王爷谬赞了。”
西平王却话锋一转,提到了林远落:“和沈大人一起来的林小将军可是林国公府世子?”
沈兮风一噎,“什么都瞒不过王爷,林世子确实是林国公府的世子。”
西平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并未接话。
沈兮风此时也摸不准西平王的态度,只能先告辞“王爷若是无事,晚辈便先告辞了,至于“利”之一字,晚辈还得和其他人商量。”
西平王也没拦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沈兮风慢慢踱回了自己的小院,这时,后窗翻进来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走到他面前半跪着递上一封信。
“大人,这是主子写给您的信。”
沈兮风见怪不怪的接过信,说了句“起来吧。”
暗三低着头默默的站起来不出声,似乎和阴影融为一体。
沈兮风一目十行的看过信,然后将信放入火盆中,火焰扑上来瞬间点燃了那薄薄的一页纸,零散的灰尘飘落下来。
零星的还能看到几个字“照顾好自己”“我等你……”
沈兮风想着信上的消息,回头看见暗三还站在原地,不由问到:“你……可还有事?”
暗三垂眸回到:“主子让我们留在大人身边,等西平之事完结后护送大人回京。”
沈兮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暗三也是个明白人,立即将身形阴入黑暗中,保证让任何人都看不到。
沈兮风这才琢磨着信上的内容。
北境的铸造坊已经有眉目了,但现在是冬末时节,铸造坊还没开始动工。
等西平这边事了,回了京都后,就可以着手动北境的铸造坊了。
不过,西平王最后问林远落……这又是怎么想的?
沈兮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城郊跑马场里
红衣少女骑着棕色高头大马,驰骋在跑马场,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过来。
无拘无束,自由如风。
林远落站在马棚旁看着西岚骑着斜阳策马奔腾的身影,听着耳畔传来的笑声,心里也不免开心了起来。
西岚驱着马慢慢的慢了下来,斜阳也是很灵性的将背上的人带到了主人面前。
“斜阳果然是匹不可多的好马,与我养在跑马场里的这些马完全不同。”西岚翻身下马,摸着斜阳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