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下午还要会客。”祁蒲之有点期待地看她,“你这三楼有什么逃跑通道吗?”
“......”江恬想到自己小时候被罚关禁闭,试图用绳子直接从窗户逃出去玩,结果差点把牙齿摔断的壮举,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默然片刻,说:“放心,我会给你制造体面从正门出去的机会。”
祁蒲之听出什么:“怎么了,你有过不体面的走法?”
江恬干脆亲她,省得小时候的黑历史被翻出来。
但是不妨碍祁蒲之在心领神会的猜测里笑得身躯轻颤。
“姐姐脑补了什么?”江恬眉梢微动,把她压在身下在她的脖颈锁骨上好一番品尝,于是那笑声后来变了样,成了难耐的喘息。
祁蒲之生理期刚过,还不能过度造次,江恬克制着放过了她。
见身下人眼眸泛红,撩人地看着她,江恬喉咙动了动,突然就觉得心头酸胀起来。
在这间承载了她年少时所有关于祁蒲之的欢喜、失意和渴望的房间,在那张巨幅海报前,她和祁蒲之这般亲昵地交缠。
唯恐是幻境。
可是不是。祁蒲之的肌肤是温热的,急促的呼吸是生命美妙的律动,眼神里被亲得渴望又不能满足的微恼那般可爱生动。
江恬凝视着她,弯眸笑起来。
实在是......不能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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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恬拉着母亲去书房聊天时,祁蒲之得以从江家出逃。
坐上姜司机来接她的车,她正系安全带,无意从车窗看到远处祁家门口有个男人出来。
那男人的长相简直就是年轻版的祁恪。看起来比她大。
祁蒲之怔愣了片刻,看着男人消失在路口。
她抿住唇,眸光晦暗不明,拿出手机给章华发了几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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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蒲之为即将到来的仗部署准备之时,江恬突然收到祁恪约见面的消息。
那老男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像对待家里小辈一般宽和地和她交谈。
几句过后,江恬大概知道了他找自己的目的——
祁恪希望她别和祁蒲之走得太近。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女儿。”祁恪微笑,“你应该看到了,这些年她绯闻不断......”
“到底贪玩的性子难改。”祁恪像是对顽劣的女儿十分无奈,“你大概不知道,最近B市圈里,不少人因此开始对江家有微词......”
祁恪见过太多豪门小孩儿,不少都是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不可能甘愿被玩弄。
尤其富到江家这种程度,江恬更是独女,或许一时会鬼迷心窍被祁蒲之哄骗到手,但一旦发现有多不体面,指不定跑得多快。
江恬才22岁,刚从国外毕业回来不久,据祁恪了解,她基本没接触过江家的事业。被父母纵容呵护,小白花一般,对那些弯弯绕绕大抵是不太通晓的。
“虽然我们两家几乎不往来,但是因为犬女的名声给你们造成影响,终究心里过意不去。”
祁恪脸上带了歉意。
他等着江恬表现得尴尬或是难为情,却见年轻女人眨了眨眼睛,分外乖巧地说:“可是我不在乎。”
祁恪嘴巴张开,正要说什么,就见江恬神情虔诚且向往:
“我太喜欢她了,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
她歪了歪脑袋,笑得无邪:“哪怕为她入赘祁家也可以。”
祁恪:“......”
在江恬表达了她对祁蒲之的无限喜爱之情、哪怕只是偶尔被她垂怜也在所不辞之后,祁恪脸上的表情快绷不住。
他把那个问题拎出来:“那你父母呢?”
果然,江恬在这句话后,方才的明媚张扬全然散去。
蹙起眉头,似是苦恼。
祁恪不动声色地观察,心下微松。
江恬在收到祁恪见面邀约时就给祁蒲之发了消息,但她大概在忙,晚上才打了电话过来。
祁蒲之问:“他没为难你吧?”
江恬把过程给她说了一遍。
听到入赘那里,祁蒲之好笑地勾起唇,“你倒是天然懂得怎么气他。”
“也不全是气他。”江恬认真说,“这是真心话。”
祁蒲之握着手机,手指在边框上轻轻摩挲,“嗯”了一声。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话题转了回去:“我觉得他见你并不是真的为了说服你离开我,主要目的是打探清楚你父母对我的态度。”
“大概下一步就要暗地找你父母合作了。”
江恬在这方面没有祁蒲之懂,于是问:“但他似乎对祖上的事耿耿于怀,都没和我家合作过。”
“那只是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为达目的甘愿把尊严踩在脚下的人。”祁蒲之不紧不慢地说,“无所谓,我会开出比他更高的条件。”
江恬微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