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宿仿佛没听到灼夭说什么,他自顾自道:“进去看看吧,里面有很多凤仙花。”
灼夭在掌权后把束宿放了出来,这段日子他一直很听话,如今才刚虎落平阳几天,束宿已经不听话了。
灼夭的怒火“哄”的一声上来了:“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要去见老祖。”
束宿把那缠满了不知名花的柴门打开:“里面还有一口溧水井,有一面流光镜,有……”
灼夭冲到他面前死死盯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束宿平静的看着她:“都是为你准备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为我准备?再说这里那样能比得上百炼刹?”
束宿依旧面不改色:“哪样都比不上,但你回不去了。”
灼夭反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回不去也轮不到你个奴才做我的主。”
她转身离去,心里愤愤道:待老祖赐予我力量,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奴才的本分。
束宿的声音自背后追来,他的声音比平日沉了很多:“我劝你别去,这里是你最好的选择。”
灼夭哪里肯听,她只觉得她看错了束宿,当初就不该把他放出来。
如今她毒刚刚散尽,被束宿带到这种灵力熹微,又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她心下一慌,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绯时与九霄一战被九霄一伙人打成重伤,他回了自己的老巢极涯域,灼夭想去极涯域,就得穿过小半个魔界。
好消息是,魔界风平浪静,并没有下达追捕她的召令。
这说明九霄一定还没回来,如今魔界群龙无首,她满可以趁此机会利用最近城中的传送大阵,这样可在一日之内到达极涯域。
半日后她来到一座城下,抬头一看,城门上写着“封都城”三个字。
远距离的传送都是要借助以天灵地宝为阵眼的传送大阵,每次消耗的灵力都极为惊人,所以用这种传送阵,也需要付大量的资源。
灼夭是逃亡出来,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好在她要登上尊位的消息已经散布魔界,九霄如今还没重新归位,所以在魔族心目中,她还是即将要登上尊位的魔姬。
她去见了城主,是一个中年男人,那人一见了她不先行礼,而是先不错眼珠的看她。
这种痴汉灼夭没少遇到,以前她总是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有时她还会故意把身体稍稍扭动,露出百转千回,媚骨柔情。
那个时候他们眼神极度痴迷,像是爱她爱的发了狂,但是他们却都不敢再有一下步动作,她值得人痴迷,但那些人配不起她。
但此时她并不享受定在她身上的目光了,在她看来如今这些目光更像再看一个魔妓。她想把衣服裹紧,但是不便露怯,于是她把狠毒的话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不想要你的眼睛你就继续看。”
那城主果然不看了,低头对她行了礼,灼夭从始至终没正眼看过城主一眼,她怕自己的眼底藏着怯,而正好让城主看见了。
“本座要征用你们的传送阵,赶紧把那周围的人肃清一下。”
“是,卑职这就差人去办。”
灼夭不再理睬那城主,径直走向正厅,坐在了主位上。
“本座一路有些乏,捡些好的上来。”
不一会儿,有小丫头送来了灵茶和灵果,灼夭这一路灵力消耗巨大,尽管对灵力很渴望,她还是保持着魔姬应该有的姿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灵力如同温泉一样在灼夭经脉里细细流淌,好茶。
她刚要喝第二口,却见一个蓝影从门口进来了,那是城主的衣服。
灼夭抬头,城主站在厅中正看着她,灼夭措不及防的对上他的眼睛,避开已经不算妥当了,她硬着头皮与城主对视,故意当着他的面拿出了一张传讯符。
“可是准备好了?”灼夭问。
城主继续盯着她:“我本来有个女儿。”
灼夭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凶光,她把眼睛挪开,将传送符发了出去,装作很急的样子站了起来往外走:“本座没空听你说这些,本座有急事要去极涯域,耽误了要你全家的姓名。”
城主横跨一步挡住灼夭:“卑职道侣早逝,家中只有自己和一个女儿。”
灼夭的心不安的跳:“你想做什么?我传讯符已经发出去了,外面的人可知道我在这里。”
城主抬眼盯着他:“我女儿有幸见过魔尊一面,自此念念不忘,后来听说魔尊身边招收贴身照顾的魔婢,她一门心思的去了。”
灼夭喉咙发起了紧,她大概已经猜测到城主女儿的结局了。
当初九霄从沧澜秘境带着重伤回去,那之后整个人就变得魂不守舍。她猜测出九霄遇到那个找了七年的人,于是遍地撒网,以贴身侍奉九霄为饵,引得无数少女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