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逸眼底闪过一抹凶光,“但可以泄愤。”
说罢,便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定。
“呜哇~”萧云泽突然清醒喷出一口血,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两人,微微笑道:“南安逸,你还真让朕惊讶。”
南安逸幻化出冰锥,看向他是神情发狠,目光毒辣地盯着他,一声不吭。
蓦地对上这样的眼神,萧云泽突然头皮阵阵发麻,沉声道:“你真恶毒。”
南安逸展颜,“与你学的。”
话音刚落,冰锤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里,胸口顿时喷洒出一股热血。
南安逸抬手抹了一把脸,下一刻他捏起萧云泽的下巴,微笑道:“说我恶毒,这又是哪里的话,哪里能及你千分之一呀。”
南安逸将冰锥拔出,伴随着阵阵剧痛,萧云泽脸色一变,此刻他终于怕了,咒骂道:“疯子!”
“别挣扎了,这一次你也逃不掉,竟然还想试图改变什么,别痴心妄想了!”
“你上一世跟我……啊!!!”
见他越说越多,南安逸有些慌,连忙下手堵住他的嘴。
手里握着冰锥猛刺了许多下,直到他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才作罢。
南安逸刺红了眼,脸上,身上,甚至是脚下全是他的血,白雾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湿哒哒的。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萧云泽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南安逸忍不住啧啧道:“好羡慕,怎么折腾都没事,真耐啊。”
巫必衍站在一旁,突然问,“什么上一世?”
南安逸身体忽然一软倒在他怀里,“啊,方才消耗太大有点儿站不住了,你抱我走吧。”
“这里血腥味好重,闻着恶心。”
巫必衍将他抱起,这时不远处忽然走来一大群人,“奇怪,这平白无故怎么这么大雾?”
“脚下路都看不清还怎么抓人?”
“怪事,莫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陛下!”突兀地,一道惊叫声响起,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陈国使官飞奔而来,巫必衍见状使了一个术法把浓雾驱散。
当陈国使官看到萧云泽倒在血泊当中时差点哭晕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顿了顿,他猛地回头看向众人,嘴角哆嗦道:“你们周国是想挑起战争吗!”
视线在众人身上流转,最后落在南安逸身上,此刻仿佛破了大防,“好啊,你们周国与鲛人狼狈为奸,竟想陷我陈果陛下于死地!”
南安逸应声倒在巫必衍怀里,因为灵力消耗巨大,脸色看着十分惨白。
巫必衍沉声道:“在宴会上是陈国陛下将他掳走,你现在又在说哪里的话?原来你们陈国竟都是个是非不分。”
“你!”陈国使官气急,碍于他身上的气势,只好暂且忍住。
众人看的一阵唏嘘,宴会上的事情大家看的真切,的确是陈国皇帝做的不妥,将人掳走不说,如今居然还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
场面有些难看,过了好一会周帝才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这场面顿觉十分头疼。
“来者是客,此事朕自会给陈国一个交代。”
陈国使官闻言,只好按捺住心中的不甘,自从那个纯种鲛人出现,陛下就愈发荒唐,如今更是连脸面也都不顾。
如此行事,也不知陈国往后是否还能长久。
周帝说罢,看了一眼南安逸,眉头微皱,而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萧云泽似乎就是故意的,故意将他与纯种鲛人的关系说的极近,也不知他究竟欲意何为。
这场闹剧最后弄的不欢而散,众人心思各异,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周帝气死了,却没办法发作出来。
鲛人是个痴情的,一生只认一人,萧云泽此番作为,不过也是在哗众取宠,但他毕竟是一代帝王,怎么可能全无心思?
就怕他背地里在憋着大的。
……
巫必衍抱着他回到霞梧宫,一进门南安逸就醒了,“放我下来。”
待双脚落地,巫必衍沉声道:“解释。”
陡然听见这话,南安逸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你是知道的,萧云泽比较疯。”
巫必衍点头,“我看你格外针对他,遇上我之前还可跟他有过瓜葛?”
一提起这件事就头大,南安逸不想多说,“他就是看中我这纯种鲛人身份罢了,我你还不相信吗?”
巫必衍眉头微皱,“我不信他,我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开,不想产生误会。”
“萧云泽数日不见,居然有撕裂空间之能,如今他还来纠缠,我是怕你出事。”
南安逸听的十分愧疚,不是他不说,而是不能说,如果说出来就真的会有隔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