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两人胡闹过了头,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的下颚便长出了少许胡茬。
南安逸见状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结果下颚光洁细腻,触感极好,不由得皱眉,他来这里也有好几个月了,明明都是男人,凭什么就自己不长胡子!
见巫必衍还在睡着,他皱着眉头不服输地朝他下巴摸去,硬茬的胡渣入手微刺。
南安逸的皮肤太嫩了,突然被扎了一下,下意识地闪电般抽手。
啧啧,果然十分扎手。
巫必衍是传统男主配置,专一,颜高身体好,之前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现在仔细一看他长得是真优越啊。
南安逸小脸微红,当即转过身去不敢多看,平复好心情之后正要起身,结果巫必衍突然抱了上来,随即将头凑过来,逮着他的唇深吻。
“唔!”
巫必衍走后,这一早上,南安逸的脸都是微红的,他坐在庭院里,看到好感度一直没有变化,皱着眉说,“差百分之一就满了,要不你我各退一步行吗?”
话音刚落,系统凉薄的声音便徐徐传来,“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
就知道行不通,南安逸周身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可恶啊!
果然还是要在巫必衍身上下功夫!
心里想着,南安逸朝一处看去渐渐发起了呆。
“还真是稀奇啊,平常见你跟师兄粘的紧,今日怎么一人坐这独自黯然神伤?”
不知道白雪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南安逸回过神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又想作什么妖?
“禁地的事我还未找你,如今你要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雪儿闻言脸色稍变,“明明就是公子自己误入的禁地,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
南安逸懒得跟她周旋,直接道:“前往禁地路上的元素痕迹就是你布下的吧?”
“龙族喜欢金子不是秘密,若非不是引起岩龙王的注意,我也不会发现那结界。”
“你明明知晓其中封印着什么,却还要引我过去,你的心可真是歹毒。”
白雪儿一听这话瞬间炸了,“你血口喷人!元素痕迹的确是我做的手脚,但我从未想过你真能破开结界,我不过就是想让你被结界震伤,给你个下马威罢了!”
南安逸皱眉,“这么说,你不知道禁地里封着什么?”
白雪儿有些急了,“废话,我还是知晓些分寸的,对师兄之外的事情,我统统不感兴趣。”
南安逸闻言不禁咋舌,“你对你师兄还真是情深意重。”
白雪儿得意道:“这是自然,我与师兄从小一起长大,至少几十年的感情摆在这里,岂是你能比的?”
“师兄只是对你有些许新鲜感罢了,这几日你们如胶似漆,如今你一人坐在此处,定是师兄他想清楚了。”
“长的好看又如何?男人终究是男人!”
“想必你对师兄也是不够上心的,就连今日是他生辰都不知晓。”白雪儿越说越得意,此刻十分有优越感。
南安逸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顿时觉得是自己之前高看她了。
不过,生辰好呀,这不就是明摆着的机会吗?
心里有了主意,南安逸慵懒起身,白雪儿见状不悦皱眉,“你要去哪?”
南安逸好心情道:“听你的,给你师兄准备生辰礼物。”
白雪儿听见这话简直快要被气死了,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
议事厅,鹤棣看着探子传来的飞信,神情十分不好看,他看向巫必衍,满脸疑惑,“这信上说九州出了一个纯种鲛人,如今在外头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可是这不对啊。”
“如若真的还有纯种鲛人上岸,哪怕不自己私藏踪迹也用不着贴出告示,让全九州的人都知晓呀,这陈国究竟想做什么?”
巫必衍若有所思道:“如今南海被封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纯种鲛人上岸?”
“陈国一向多事,不用理会也罢。”
陈国与周国表面和善,实际上在背地里少不了暗流涌动,这些年陈国在九州十分活跃,积攒了一定的威望。
鹤棣忧心忡忡地看着手里的飞信,还是不能安心,“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既然陈国敢说,那纯种鲛人十有八九是有的。”
“九州盛传,得纯种鲛人者得天下,掌门,如若我们能与那鲛人结交,那周国皇室岂不是……”
巫必衍眉头一拧,“我素来不喜这些。”
鹤棣闻言再劝,“掌门,生于帝王家就一辈子都无法独善其身,你这又是何必呢?”
“如若你能让鲛人为你上岸,我倒要看看那群老古董还能如何置喙你!”
巫必衍眸色微暗,对此事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