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下面的保姆见主人下来,迎上去问:“季小姐,您是想先吃点东西还在再等一会儿直接吃午饭?”
“吃午饭?”季寻池诧异:“现在几点了?”
“上午十一点了。”
季寻池没想到这么晚了,她说:“直接准备午饭吧。”
吩咐完,季寻池就坐在沙发上等。
她感受着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感觉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昨天晚上的发热状况还历历在目,那种燥热难以缓解的感觉仿佛随着记忆的调动又逐渐在四肢百骸里游走,有种要渐渐复苏的征兆。
季寻池吓了一大跳。
她捂着胸口,半响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被花江郁意外泄露的信息素引诱的发.情了,本来这段时间她就属于比较敏感的时期,如果要是有抑制剂还可以忍下去。
但季寻池刚穿来,头脑发蒙,神志不清醒的情况下面对身体燥热的情况本能地去寻找老婆,情.欲上头,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遭,季寻池这具身体算是彻底被诱发出了发.情期。
昨天晚上的深入交流只是暂时缓解,这两天她估计都会比较敏感。
也不知道花江郁是什么情况?
得益于原身的记忆,季寻池对Alpha的身体有些了解,但是有关Omega的,就知道的少之又少了。
正这样想着,楼梯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季寻池一回头,就看到花江郁面无表情地踩着最后两层楼阶下来。
见到她时,那双动人的眼睛冷的能结成冰。
季寻池理亏在先,扫了一眼厨房里正在忙活的保姆,默默指了指落地窗外:“阳光正好,不如我们去外面晒晒太阳?”
花江郁冷冷地注视着她,虽然没有开口,但跟在了她后面。
找了个藤椅坐下,季寻池望着裹得严严实实的花江郁,率先开口:“昨天晚上其实不是我的本意,我当时脑子有点不太清醒,冒犯了你,真的很对不住。”
“抑制剂呢?”花江郁声音压抑,“我记得房间里放的有抑制剂,你既然不对劲,为什么不用?”
额……
季寻池表情微妙,实话实说:“……我还不太会。”
这是一个方面的原因。
另一个原因则是在那种情况下见到了花江郁,她自然地就上手了。
掩下心中的默默解释,季寻池神情坦诚地看着花江郁。
不太会?
花江郁面色冰冷,语气嘲讽:“季寻池,你觉得我会信吗?”
季寻池诚恳摇头。
“但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季寻池说,“我没有撒谎,昨天晚上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经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花江郁,发生这样的意外我向你真诚地道歉,如果有什么需要补偿的地方,你可以尽管提。”
怒意到极致反倒平静下来了,花江郁捏着手指,眼神冷冽,嗓音幽冷:“季寻池,你补偿不起。”
正是因为没有和人共度一生的打算,花江郁才会提出和人进行有名无实的婚姻,时间一到各自分开。这样即堵住了花父花母的嘴,又解决了自身的问题,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些钱财而已。
本该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没想到第一夜就出现了纰漏。
还是这么大的差错!
越想花江郁的眼神越幽暗。
“季寻池,交易前我们曾经开诚布公地谈过,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拒绝。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她满脸厌恶,眼神嫌恶:“带好你的证件,我们今天就去离婚!”
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心另有所属的女人碰了,花江郁就浑身发冷。
如果季寻池本身就是个三心二意的惯犯,借发.情一事蓄意接近自己,花江郁心里更作呕了!
尤其季寻池的技艺看起来那么纯熟。
不知道想到什么画面,花江郁的脸色更青了。
等等!
季寻池懵了:“谁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没和花江郁谈过这个话题?
花江郁嘲讽:“我可不记得自己另有个叫‘宝宝’的小名。”
季寻池想起来了。
自己昨天夜里抱着花江郁不撒手的时候仿佛还说过一句“宝宝你好香”。
“你怎么没有?”季寻池反应极快地开口,“实不相瞒,其实我经常在心里模拟叫你宝宝,昨天特殊情况下,情不自禁地就开口唤了出来。”
花江郁:“……”
她瞳孔骤缩:“你在说什么鬼话?”
季寻池眼睫微垂,复又掀眼露出真挚的眼眸,紧接着一双手交叠握上花江郁搭在腿上的手,语气哀哀:“可不可以不和我提离婚,我受不了这两个字,我一点也不想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