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亦凡礼貌性地点头。
这个女人说是有话要说,却仅仅说出这种没营养的鸡汤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还是要谢谢她。不管怎么样,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话安慰,关亦凡已经非常感激。
关亦凡说:“谢谢,我……”
正说着,他忽然看到赫莲娜来了。
“妈妈……”关亦凡忍不住叫出声来。
霍思悦也扭头一看,果然,赫莲娜已经近在咫尺。
赫莲娜看到霍思悦,并不惊讶,那天关梦霖的婚礼上她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只是,没想到,到现在霍思悦也没有走。
“哦,思悦,你在这里啊,是和震天一起来的吗?”
“嗯。”霍思悦点点头,即便快四十岁了,依旧保养的很好,看那外表,说是二十五六都有人信。
赫莲娜拉住了霍思悦的手:“思悦,你……你和震天的事情……你们打算……”
霍思悦苦笑着:“还是不要这些了,这辈子,只要有他陪伴就好,至于别的什么,我不奢求。”
“可是,你和叶天成的关系还没有解除吗?”
“叶天成就是不同意,没办法。”
赫莲娜冷笑一声:“他是不同意,如果同意了,不就等于宣告他当初抢夺你家公司的行为是非法的吗?好了,思悦,这些别想了。你、你住在什么地方?要不然,住在我那里吧。”
“不了,今天就要回去了,我这样的人终归有自己的去处的。”
霍思悦神情黯然地说着。
在拐角处,安头靠着墙,眼睛微微地闭着,头昂起一些角度。在他身边,霍明夕却转动着眼珠,仔仔细细地把安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
“喂,你叫安头,那你和关家是什么关系?”
安头闭着眼睛说:“关梦霖是我干爹,南柯是我干妈。”
霍明夕撇了下嘴:“哦,干爹干妈,你不会是关梦霖的私生子吧?”
安头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盯了霍明夕一眼:“我说了,我叫安头,关梦霖是我的干爹。”
霍明夕对安头特别感兴趣,又想了想,追问:“安头,你的名字真有趣,你姓什么?”
“我叫安头,我姓安,安全的安。”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亲爹亲妈,反而跟着干爹干妈?”
“他们死了。”
“哦。”霍明夕的眼睛里显现出一丝歉意,“抱歉,让你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安头淡淡地说着:“没事。”
说完这两个字,他又靠在墙上,把眼睛闭上。
霍明夕又问:“你很累吗?”
安头点着头,闭着眼睛回答:“嗯。”
“为什么累?”
“今天刚打了一场对抗赛,教练把我安排打单后腰,很累。两个禁区……你懂吗?”
安头睁开眼睛,冷冷地看了霍明夕一眼。
霍明夕的嘴角略微翘了下,理所当然地回答:“不懂啊,你说的是什么?”
“足球。”
“哦,足球啊。”
霍明夕耸耸肩,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
她低头看着安头的腿,她觉得奇怪,为什么安头的袜子有一块是红色的。
安头也低下头,看了眼,说:“没事,踢球的时候被鞋钉划了下,袜子染红了,不是什么太深的口子。”
不过,他还是把那只脚往后缩了下。
霍明夕脸色有些阴郁:“好野蛮的运动。”
一听这话,安头立刻反驳:“什么叫野蛮,这是世界第一运动。再说了,我们教练说了,只有野蛮的人,没有野蛮的运动,所有的运动都是讲规则的,任何好的运动员,都是规则之内做动作。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按规则来,铲球的时候亮鞋钉,双脚离地,剪刀腿,蹬踏,还都是故意的,我就是这么受伤的,你……你不懂吧。”
“不懂。”
虽然不懂,霍明夕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安头哼了声说:“女人,女人只要在场边做拉拉队就好了。”
“喂喂,别看不起女人。”霍明夕撅起小嘴巴,她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以后会做职业运动员吗?听说职业运动员可风光啦。”
一说起这个话题,安头的两只眼睛就放光了。
“会的,干爹干妈为我做了那么多,就算是报答他们,我也要混出个样子来,再说了,我这个人在别的方面比较笨,除了踢球,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呵呵。”霍明夕忽然笑了,她在安头的面前晃着手指,“我听说啊,中国的踢球的都很烂的。不是都说了吗?中国足球和足球是两种概念。”
一听这话,安头的脸色涨红了,急急地说:“我们教练说了,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你就告诉他,可以不尊重我,但不可以不尊重这项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