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下药了,我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是啊,你喜欢的又不是我。给我下药,你也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关亦凡自嘲了一句。
那拉端着酒,站在关亦凡面前,那个样子优雅迷人。
“亦凡,你知道的,我爸爸是没办法喝酒的,他对酒精过敏。”
“我知道,非常严重。”
那拉话锋一转:“可是,我却很喜欢喝酒,对吗?”
关亦凡想想,也不觉得奇怪:“酒精过敏会遗传,但不是绝对的,这也不奇怪。”
那拉转动着杯子,杯子里的红酒反射着柔和的灯光。
“呵呵,你这么想啊,那你怎么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
“另外一种可能?”
“嗯,就是我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你想过吗?还有这样的可能。”那拉的声音在颤抖着。她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贵族血统,她自己竟然不曾拥有,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啊。
关亦凡愣住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呢。真的啊,我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野种。爸爸不是我的亲爸爸,妈妈也不是我的亲妈妈,就是这样。”
关亦凡完全愣住了。
“你说的这个有凭据吗?不要光凭这酒精过敏就……”
“有啊,我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在抽屉里,你帮我看看,我一直不敢看。”
关亦凡打开抽屉,赫然看到两个牛皮纸信封。撕开信封,是两份亲子鉴定书,里面结论都是一样的。
不存在亲子关系。
“是不是都是否定的?我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
“是,可是,这和现在的事情有关系吗?”
“有关系啊。”那拉喝了一口红酒,轻轻说道,“当然有关系啊,因为梦霖哥也知道,或许是因为这样,即便我——用你的话叫自荐枕席,他也不曾理我。我就是这么一个可怜虫。而现在,我爸爸得了绝症,还逃亡在外,妈妈病倒,而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我已经失去了全世界。梦霖哥大概是觉得,我们那家已经够可怜了。所以,才会宽宏大量地放过吧。”
这些话确实说动了关亦凡的心。
但是,他依旧将信将疑。
真的是这样吗?
关梦霖真的是因为这些而放过那家吗?
对于哥哥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关梦霖绝对不是那种慈悲心肠的人。仅仅因为这些,就放过他们吗?关亦凡觉得不可能,可现实确实是如此。
真是不可思议啊。
关亦凡摇摇头,把手中的杯子举起来,一饮而尽。
“好吧,既然我哥不追究了,那我……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关亦凡想走,可是,刚一迈步,就感觉脑袋昏沉沉的。
“这是……这是怎么了?”
关亦凡感觉自己站不住了,两条腿软的厉害,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旋转。
那拉走过来,说:“亦凡,对不起,我真的在酒里下了药。”
“你真卑鄙。”
“没办法啦,亦凡,本来我真是准备给梦霖哥的。可是,梦霖哥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唉。我觉我活得真是太失败了。亦凡,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有恶意的。我们是好朋友,从小到大,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拉走进了他,那双手臂如同常春藤一样缠绕上来,勾住了关亦凡的脖子。
“亦凡,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了。”
关亦凡看着她,那拉的样子越发模糊,连同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他再也忍受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门开了,刘成看了一眼。
“刘成,帮个忙吧,把他搬到床上去。”
刘成点点头,什么都没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亦凡这才慢慢苏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我这是在哪里?”
关亦凡在问自己,但是,他给不出答案。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非常舒服的床上,而在他的脖子上,缠绕着一直白皙的手臂。
“醒了,亦凡?”
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关亦凡扭头一看,赫然发现那拉竟然就躺在身边,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那拉,你这是在干什么?你……”
关亦凡后退着,猛然,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上同样是一丝不挂。
“我……我昨天做了什么?”
关亦凡懊悔地抓着头发。
那拉呵呵笑着:“做了什么?做了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关亦凡,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我不会骗你,昨晚是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