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着了香烟,抽了两口,又喝了两口红酒。
烟酒混合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好,一个走神,他又剧烈咳嗽起来。
“真是无聊。”
关梦霖嘟囔一声,走到了钢琴前,慢慢地弹起了钢琴。
他的十根手指又细又长,即便是女人的手,也未必比得上。
这一点遗传自他的父亲。
即便关梦霖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
他的父亲是那种真正的才华盖世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的责任感实在是太低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手指放在感情上,弹奏出来的曲子又是那首《致爱丽丝》。
这是关梦霖学会的第一首曲子。
他慢慢站起来,把钢琴盖上。
转身,往楼上走。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
房间里灯光很暗,南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的边缘。
“看来你都准备好了。”
“嗯,关先生,请你随意吧。”
南柯把眼睛闭上。
关梦霖却一把将被子拉开。
南柯啊的叫了一声。“关先生——”
“嘘,别叫。”关梦霖对她竖起手指,“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南柯十分尴尬,因为她已经听了关梦霖的话,把那套内衣穿上了。
关梦霖的目光不断地在南柯的身上游动,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就好像是火焰,不住地靠着南柯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分。
“关先生……”
“别说话。”关梦霖把南柯抱在了怀里,“你知道为什么女人要穿性感的内衣给男人看吗?”
这次南柯不说话了,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们在等着,男人给她们脱掉。”
关梦霖的手指微微一动,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
夜好深了。
南柯却睁开了眼睛。
相比以前总是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现在的她却感到自己清闲了许多。
这就是金丝雀的生活吧,也是无数女人梦想的。
每天出去玩一玩,随心所欲的刷刷信用卡,这就是一切了。
或许以后还会遇到一些朋友,大致上也是同样身份。因为同样身份的人在一起就不会觉得尴尬,而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也就会这样随风而去。
关梦霖的肩膀按在南柯的肩膀上。
那只手感觉有些温热,有些重。但是,南柯并不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南柯却不讨厌。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很认命的女人,认命的女人都很傻。
可是,不认命又能做什么呢?
在这个强大到极点的男人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关梦霖的那只手动了动,南柯被拉近关梦霖的怀里。
“南柯……”关梦霖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
南柯以为关梦霖醒了,抬起头看着他。
但是,关梦霖没有醒过来,眼睛闭着,额头上冷汗直沁,像是在做恶梦。
南柯叹口气:“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噩梦?你的心谁也走不进去吗?”
或许是因为抱着南柯,关梦霖渐渐地安心,眉头缓缓的舒展开,冷汗也不流了。
南柯也闭上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睡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致上就是睡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时候。
南柯感觉到肩膀松了,睁眼一看,关梦霖已经不在身边。
窗外还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南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缓缓起身,下了床,披上了一件睡衣,把腰上的带子系紧了。
“关先生,你在哪里?”
南柯轻轻地呼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不过也不用担心,毕竟这里的关梦霖的家,一个男人不可能在自己家失踪。
南柯叹口气,她信步走出卧室,走到了外面的走廊,又从楼梯上下来。
客厅的角落里有架钢琴,南柯坐在钢琴前面,按着黑白键,舒缓的音乐声从指尖流淌出来。
“真不错。《致爱丽丝》,弹得不错。”
关梦霖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南柯没有惊讶,关梦霖这样的人,不管做出什么都不应该让人感到惊讶。
关梦霖走到南柯的背后,看着她。
南柯把手从钢琴上拿下来:“其实,我是第一次弹钢琴。”
“哦,以前呢?”
“以前,我家里只有个很旧的电子琴,电子琴和钢琴的手感完全不同。”
“那是当然。”关梦霖拖着下巴,转到了南柯的侧面,“你好像对音乐很感兴趣。哦,你的毕业论文就是关于作词方向的探讨。我还记得,你会唱昆曲。”
“可能是因为我妈妈吧,我妈妈就喜欢唱昆曲。她说,她年轻的时候,还是小有名气的昆曲演员呢。当然,是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