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红唇勾起：“哎……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南市北方一片竹林中，有一栋远隔尘世的竹屋。竹屋中正在对弈的两位老人同时抬头，看向顾家别墅的方向。
“是哪家的小辈，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掠夺天地灵气？”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挑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呵呵，那个方向好像没有我们认识的小辈啊。说不定是哪个天资卓绝的散修？”另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眯起眼，眼底有一道精光闪过。
“天才么……是该有些特权。”眉目慈祥，头发花白的老人哈哈大笑。
“算了，我们继续下棋吧。”
“好。”
顾锦缓缓睁开眼，耸了耸鼻子。
房间里怎么有点……臭？
“醒了？”付平舟的声音响起。
“你……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咦？我身上也好臭！”顾锦发现付平舟身上有许多黑乎乎的泥，自己身上也有。他想要捂住鼻子，却嫌弃得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有黑泥。
“这应该是我们排出了体内的毒素。”付平舟顿了顿，说：“去洗澡吧，我去放水。”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顾锦挑眉。
付平舟正准备下床，听到顾锦的问题，忍不住扭头盯着顾锦看。
“你看我干嘛？”顾锦一脸莫名。
难道是身上太脏太臭了？顾锦忍不住想挡住脸。
“要一起洗么？”付平舟问。
顾锦愣了愣，瞬间无语地盯着付平舟。
付平舟垂眼，有些失望：“那算了。”
顾锦嘟嘴。
有必要这么失望么？不就是不可以一起洗澡么？不过……自己这么臭，估计付平舟这货也下不去嘴吧？
想着，顾锦说：“一起洗就一起洗，不过你要负责把我洗干净。”
付平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我保证把你洗干净。”
顾锦撇嘴。
他总感觉付平舟的“洗干净”有着其他意味。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答应要试试了。
顾锦张开手，说：“还不赶紧抱我去浴室？”
“嗯。”付平舟直接弯腰将顾锦抱了起来。
顾锦搂着付平舟的肩膀，问：“我身上不臭么？”
“我也臭。”付平舟说。
“我有点洁癖。”顾锦说。
“我知道。”付平舟脚步飞快地踹开浴室的门，然后将顾锦放进浴缸里。
顾锦抬头看着付平舟脱去上身的衣服，露出强健的肌肉，他觉得心里毛毛的：“在浴缸里洗？”
“嗯。”付平舟点头，“我试一下水温，你脚先拿开，不要碰到水。”
“哦。”顾锦应了一声，然后蜷起腿，也脱掉上半身的衣服。衣服已经看不清原来的白色，看上去很脏。
顾锦对准了一旁的篮子就扔了进去。
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
细小的水花溅在顾锦的脚上，不过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知不觉，温水已经注满整个浴缸，然后迅速变黑。
付平舟无奈只能放水，再注水。
这样重复了两遍，水才变得清澈了许多。
付平舟蹙了蹙眉，觉得这样下去太麻烦。他直接走到花洒前，打开水龙头，将自己冲洗了一遍，等身上的黑污全部被洗掉，他才满意地走回顾锦身边，抬腿跨进浴缸里。
顾锦全程都看着付平舟的一举一动。
他手撑在冰冰凉凉的浴缸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付平舟：“你这是在干什么？”
付平舟认真地看着顾锦，说：“你有洁癖。”
顾锦一愣，随即轻笑：“洗澡，不就是为了洗去身上的脏东西吗？你现在把自己洗得这么干净，还进浴缸做什么？”
付平舟抿唇。
他忽然屈起膝盖前倾，靠近顾锦。
顾锦一滞，本能地想要后退，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动。
付平舟张开手，紧紧地抱住顾锦，还在他的身上。
顾锦默不作声。
付平舟的体温很高。
这是个短暂的拥抱，付平舟很快就松开顾锦，然后抬头把自己的手给顾锦看，说：“脏了。”
顾锦笑了：“卑鄙。”
“夫唱妇随。”付平舟回答。
顾锦翻了个白眼。
他直起腿，两只脚一下子就顶到了付平舟的大腿。顾锦没有在意，只是平静地说：“下面是不是该给我洗澡了？”
“嗯。”付平舟点头。
“洗吧。”顾锦岔开腿，躺在浴缸里，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副任由付平舟为所欲为的样子。
付平舟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幽幽地盯着顾锦隐在水中的。
他抬手取了一条毛巾，然后替顾锦擦身。
“重吗？”付平舟问。
“太轻啦，能不能用点力？”顾锦撇嘴，“你还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