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声,像是肖想多年的愿望得以满足,连醉后的脸上都看出了幸福的笑意。
易水如遭雷击,僵在床上。
直到他那只手被秦川拿着,轻吻之后放在了自己的衬衫上时,易水扭曲着脸暴跳如雷奋力推开他,左手控制不住地掐住了右手的手腕。
“你他妈的是不是变态!”易水总算脑子炸开,可以说是狼狈到极点地从床上逃离开这里。
“变态……嗯…变态……”
秦川神志不清地重复着易水说的话,整个人贴在床上伸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粗重的喘息埋在被子里,隐隐透出来袭进旁观者的耳朵里,如炸弹触针拔开,原地炸毁方圆数里的一切。
“我他妈的……”易水深吸一口气,最后只憋出了一个“滚”字。
连人带被子滚成一团,易水喘着气把秦川钳制在被子里,磨着后槽牙瞪着鼓成一团的地方,十指贴在掌心,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抓挠手心。
用了十足力气摔上了秦川卧室的门,易水逃也似的蹿出去,站在水流下拼命想要水带走掌心奇异的麻痒。
妈的,今天这个傻逼就是醉死,就是吐到呛死,他也不会再管他一下!
第25章 “乖巧伶俐”
秦川醒来的时候头疼得要死,而且喘不上气来,他使劲儿呼吸,想伸手揉一下额头,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他的胳膊?
从感知不到胳膊存在的认识里惊醒,秦川尝试从床上迅速起来,却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等到蛄蛹着坐起来,才发现原来他没有被贩卖到什么地方失去了双手,只是全身都被紧紧裹在被子里,像条蛹。
他努力从被子里钻出来,大早上折腾了一身汗,本来就疼的头更是晕得厉害。
昨晚……他用残存的记忆搜索,能回忆起来的事只剩下了客户劝酒。
少不得是对方那个喝大了的二世祖偷偷在他红酒里兑了白的。
秦川暗骂一声,对这种无耻客户在谈成之前只能笑脸相对,也不可能再去找他对峙。
想必是李想担心他出什么事,先叫人连夜送回来了,好在开车也不过是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否则后面还真是不好说。
他动了一下,被衬衫西裤及被子束缚了一整晚的身体像是缺了润滑油的机器人,都能听见关节咔咔在响的声音了。
秦川的脸难得皱成这幅模样,控制不住地痛苦闭眼。
在浑身僵硬的疼痛中他想,谁送他回来的?谁会这么对待他?
后一个问题没有再多思考,秦川很快得出了答案,想必除了家里那位,不会有别人会这么干了。
他赤脚下地,正踩到了昨晚掉落在地的眼镜。
……把它捡起来盯了一会儿,秦川沉默。
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眼镜都掉在地上了,易水这个人,连把眼镜捡起来放好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这么想着,世界重新清晰起来,秦川抬眼扫过室内,余光看见什么,梗在原地。
在卧室一角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室内沙发尺寸显然不是为了待客,更何况男人比一般人要更长一截的腿。
易水的长腿翘在沙发边上,两手环抱胸前尽量贴在沙发背上让自己不会掉下去,看得出来实在难受,脸色即使在睡梦里依旧臭得要命,不像在睡觉,像在和谁干架。
秦川顿了一下,慢慢走过去,直到站在离易水不过一步的距离,他看着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缩在沙发里不平稳的睡颜,不知道该想点什么才好。
没记错的话,上次醉酒易水在他床上,他当时没有多想,也没心思去管这些。
可这次,秦川想,易水执着在他酒后睡在他身边,是想照顾他吗?
这个念头很要命,秦川有点不敢相信。
忍不住想:易水这样的人,会吗?
某人醒来的时候全身僵硬,从脖子到腿都嘎嘣嘎嘣地响,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断裂。
“啊……”他低吟出声,捂住脖子,脸不受控地扭曲起来。
刚从沙发上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洗完澡的秦川已经神清气爽从内间走出来了。
身体的滞涩酸痛在提醒易水昨晚是怎么憋屈睡着的,和站在对面干净舒爽的漂亮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天杀的。
易水咬牙在心里暗骂一声,为自己一时心软怕秦川呛死选择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而暴躁。
“你醒啦?”秦川戴上眼镜看清易水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了,他微笑,带着些抱歉:“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个声音飘进还在暴躁中的易水耳朵里,一下子唤醒了很多记忆,比如昨晚为了什么才会委屈自己躺在还没他人长的破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