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说了,缩在沙发旁边想还是得努力长大,自己给自己买包,要不然天天被无良哥哥威胁,心好累。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女总裁啊,好累,能不能直接有钱啊?
“你哑巴了吗?”
她正自己心累胡思乱想,又听到这句吓了一跳。
看见没,不止暴躁,还阴晴不定,很难管理情绪,这都是缺爱的表现,需要一个人来管管。
刚才她一边说他一边变脸,现在又想听了呢?
“然后他就挺高兴嘛,说知道我是妹妹就够了。”她边想边说,“哦哦,秦大哥还说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易水眼神微闪,重新靠回沙发上冷笑:“老子好不好要他说?”
“他说他喜欢你嘛,我就感慨了一下。”若若偷偷翻白眼,又此地无银摆手撇清:“绝对没有觉得他不该喜欢哥哥的意思,就是单纯感慨,很单纯的那种。”
若若看他没什么听够了的表情,就挑挑拣拣能记起来的:“啊,对了,秦大哥说哥哥被他喜欢不是什么好事。”
“喜欢他的我,才是此生得幸。”她压低声线,刻意模仿秦川的低沉,听起来有点好笑,“喏,他就是这么说的。”
若若扯了扯裙边,想自己到底为什么穿了这么漂亮的裙子坐在地上,啊,早知道就不来了,小水哥哥这个人生命力很强大,康复训练的时候她去了两次,旁边那个大爷嗷嗷叫,他看起来啥事儿没有,不用她看也不会怎么样的,下次还是学聪明点,千万别再来了,哥哥是没什么事,她快被吓破胆了。
很奇怪的是若若以为会等来一场疾风暴雨,但她坦白完之后啥也没发生,她不由感慨,这位哥还是个懂得坦白从宽的性格呢。
但历史经验教会她,这哥疯起来的时候是会翻旧账的,她就尽量躲着他行动,话也不敢说,中途他回家和连山伯伯一起吃了两餐饭她也埋头干饭不敢出声,直到两周后的今天,实在是避无可避了。
“带若若多和他们接触没有坏处。”连山伯伯抖抖报纸,笑眯眯偏头对她说:“若若,就跟在你哥哥身边,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回来跟伯伯讲讲。”
“好的伯伯。”若若忙点头,对亲切慈祥的连山伯伯是没什么好避讳的。
易水放下筷子,拿餐巾擦嘴,喝完水后很干脆道:“我不去。”
“你去不去也没什么所谓,但若若总要去的。”易连山笑了一声,“都二十四五岁的人了,就别再耍孩子脾气了。”
易水放下水杯站起来:“吃饱没有?”
若若抬眼看他,眨眼询问是说她吗?
“你不要总是吓她,若若是个女孩子。”易连山慈爱对她笑,“别理他,他会等你的。”
虽然易连山是这么说了,但被易水掌握了支配金钱大权的若若是十分识时务的,火速放下筷子对易连山说道:“伯伯,那我们走了。”
“好,路上小心。”易连山笑点头,“易水欺负你记得告诉我。”
“哥哥不会的。”若若昧着良心说,“他最疼爱我了,怎么会欺负我?”
他这个人没有心,告诉你是没有用的大伯。
无论如何,两个人还是在半个月后从北峰又返回了京南,为了给孙乔宇过生日,顺便也是欢迎他归国的仪式,再顺便也是昭告天下他回来了。
又是深秋了,下飞机的时候十月份的京南正降温,若若不由瑟缩抖了一下,随后一件带着体温的宽大外套从天而降,她毫不客气穿进去,几乎把她整个人装起来了,跟在易水身边像是他拎了个长腿的垃圾袋,看起来十分滑稽。
来接人的孙乔宇笑得前仰后合,在接机口声音大得像只鹅。
易水皱紧眉大跨步绕开这个没有公德心的人,自顾往外走,留下若若被他逮住。
“怎么样若若妹妹,哥够义气吧?说来接你一点儿没耽误。”他一把揽住若若牌垃圾袋,一边呲着牙喊:“喂,你不要仗着腿长就走那么快,有没有点绅士风度了。”
易水根本懒得理他,刚到厅外,看见李想又皱眉不解。
“李想,你换老板了吗?”他问。
啊哈哈,还是老样子呢,张口就叫人想打他。
李想挂上商务微笑:“小孙先生回国不久,秦先生安排我跟在他身边多照顾一下。”
“包括他生日宴的客人也要你接,这照顾一下还真是业务宽广。”易水笑道。
他那个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李想真想和他打一架。
但分析之后,第一,从体型上来说他显然不占优势,第二,不管输赢显然他都会失去这份工作,第三,鉴于知道这家伙就是单纯嘴贱,综上,李想选择了为钱低头,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