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可你却始终都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问你吃饭了没有？你始终都不不回答。我给你发信息你不回，打电话你也不接，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提醒你吃饭？这样我提醒和不提醒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左沐曦越说声音越低沉，虽然明知她早已经没有这样做的资格，却还是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说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却又莫名地想知道墨扬的反应和态度。
左沐曦沉默着，秦墨扬亦是沉默着，两人谁都没再说话，但谁也都没有挂断电话。
在经历了无比漫长的沉默后，左沐曦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我没其他事了，我先挂了。”
这时，只听秦墨扬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我没主动说让你提醒我，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提醒我？”
气氛顿时稍稍冻结了一下。
左沐曦顿了一下，点头，“会——”
只是可能不敢像这样光明正大罢了。
“嗯，我知道了，”秦墨扬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没忙完，现在准备去吃饭，先挂了。”
左沐曦现在根本不明白秦墨扬到底是怎么想的，四年前墨扬不管在他人面前怎么样，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脸上，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心中所想，可现在的他却高深莫测，让她看不懂、摸不透。
可接下来，当她再次发短信提醒他吃饭的时候，秦墨扬却有了回应，“嗯。”
这个看起来最为简单敷衍的一个字，却成功让左沐曦眸光波动了好几下。
由于时差原因，M国的午饭时间正好是这里的半夜。
左沐曦早早就订好了闹钟，然后在闹钟的提醒下给秦墨扬发信息。
在第一天夜里，秦墨扬依旧回了一个淡淡的“嗯”字。
第二天夜里，左沐曦消息发出去后一两分钟还没有收到秦墨扬的回复，就又发了一条信息。
“墨扬，你还在忙吗？”
过了一两分钟，还是不见任何声响。
正在她考虑着要不要发第三条的时候，秦墨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却迟迟没有传来秦墨扬说话的声音。
第117章 眸光微动
“墨扬？”左沐曦小心翼翼地叫道。
就在她有些怀疑墨扬会不会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号码的时候，秦墨扬却应了一声。
“嗯。”
“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正准备吃。”
“工作很忙吗？”
“还好。”
左沐曦想再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话题了，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那，那你赶紧去吃饭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想着，等这个问题墨扬回答完之后，接下来肯定就该冷场了。
秦墨扬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还没睡？”
“……我，我睡了，又醒了。”
“既然醒了，陪我聊会儿吧。”
“……嗯，好！”
两人聊了很多，聊了C城的景点、美食，聊了两人认识的一些人和事，但是谁都没有提及这四年，更没有提及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知道秦墨扬在吃饭的时候，左沐曦总是尽可能多的说话，让秦墨扬有更多的时间吃饭。
秦墨扬也很是配合，除了会在左沐曦找不到话题的时候不经意间重新挑起一个话题，大多时间都是在听左沐曦说。
“我吃好了，你困不困？”
“不困，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你明天不上班？”
“上。”
“那还不赶紧去睡觉？”
或许是两人之间难得这么温馨的气氛，左沐曦不由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明明是你让我陪你聊的。
于是特别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就在左沐曦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秦墨扬又叫住了她。
“沐曦——”
“嗯？”
“以后晚上不用专门提醒我，好好睡觉，别影响白天的工作。”
左沐曦的眸光微微波动了一下，“可你经常都会忘记吃饭——”
“中午我会记得吃饭的。”
左沐曦哪里会听不明白，“那早饭和晚饭我提醒你。”
“好。晚安。”
“晚安！”可随即一想，墨扬那边现在应该是中午，于是立即改口，“不对，你那边现在是中午，应该是午安。”
“赶紧去睡了，我挂了。”秦墨扬的声音中似是多了些笑意。
左沐曦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笑容也不由慢慢浮现出来，直到在整个脸庞荡漾开来。
第二天，李一来找左沐曦，看到左沐曦捂着肚子，赶紧走上前，“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左沐曦摇摇头，“胃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