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沐曦缓缓伸出右手，探向秦墨扬的侧脸。
她的动作就像是慢放的动作一般，一帧又一帧一帧，每一帧都像是带有太多的阻力。
秦墨扬一直这样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左沐曦指尖冰凉，只是轻触到秦墨扬的脸庞就不敢再进一步。
几点冰凉却像是直接穿透脸庞直达秦墨扬的心脏，在那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左沐曦此时全部的情绪。
他想抓住她的手，给她的冰凉一点温度。
却看见沐曦一点一点朝他俯身，不带丝毫情欲的缓缓地亲吻上他的嘴唇。
她的眼神脆弱而又固执，像是一碰就碎的泡沫，又像是有种不顾一切的坚持。
这样如此矛盾的情绪在她的双眸中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昭然若揭。
秦墨扬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最后却一动也没动，甚至连眼睛也不闭，就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左沐曦。
就这样嘴和嘴相贴着，眼与眼近距离对望着。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只这样短短的几秒，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就逃避般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就有些急急地想后撤离开。
与此同时，秦墨扬感觉到了脸上多了两滴温热的液体。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他的胳膊早已先一步在左沐曦后撤的瞬间勾住了她的腰，轻轻一个动作，两人的位置就调换了一下。
为了以防她离开，秦墨扬有些半压着他。
整个过程，两人的唇始终紧紧相贴着，未曾有分毫的分离。
秦墨扬握住她冰凉的手，微微往后撤离了两分，这才看清他脸上刚才湿热的源头，“怎么突然哭了？”
闻言，左沐曦的泪水越发汹涌了起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秦墨扬伸出手，想帮她擦干眼泪，可越擦眼泪就越多，不管怎么擦都不擦不干净。
最后，他终是放弃了这一无用功，把左沐曦抱到自己腿上，把她搂进自己怀里。
整个过程，秦墨扬都没有松开她冰凉的手。
左沐曦把头埋进秦墨扬胸前，等缓过来些，就直接在秦墨扬的衣服上蹭了蹭，这才像个小兔子般红着鼻子、红着眼睛钻了出来。
秦墨扬往上抱了抱她，让她坐得更舒服一些，这才低头问道：“刚怎么突然就哭了？”
这句话不问还好，一问左沐曦眼中的泪花又忍不住开始打转。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敲门你也不开——”
秦墨扬终于明白问题症结所在，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上面确实有一个未接电话，“我刚才在洗澡，没听见手机响，也没听到你敲门，感觉外边好像有动静，这才开门去看了看。”
知道了原因后，左沐曦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哭的好像挺无厘头，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秦墨扬反倒笑了起来，“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爱哭了？”
左沐曦本来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听到秦墨扬这般逗弄的话语，愣是装作没有听见一般，从秦墨扬怀中钻了出来，拿过秦墨扬手中的毛巾，准备给他擦头发。
第537章 答案不变
这时有心情了，这才闻到了屋中有股烟味，虽不浓，却也无法忽视。
她拿着毛巾在房中巡视了一圈，发现烟灰缸里有十几个烟头。
秦墨扬直接伸手把烟灰缸拿过来，倒进了垃圾桶，又把窗户打开通风。
看着垃圾桶里的烟头，左沐曦想问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问，伸手开始给秦墨扬擦头发。
擦完头发，她想去找吹风机，又被秦墨扬拉进了怀中。
“沐曦——”
“嗯？”
秦墨扬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微叹一口气，“没事，就是想叫一下你。”
左沐曦趴在秦墨扬肩头，开口，“墨扬，我吃你做的蛋糕了——”
秦墨扬用手顺了一下左沐曦的头发，“好吃吗？”
“好吃！”左沐曦用力点头，“这两天，你说你要想事情，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去找你，我去了公司，也去了秦园，可你都不在！昨天也是，怎么都找不到你，我以为，你把我生日给忘了。”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一下你生日，或者问一下我在哪儿？”
“你说你要想事情，不让我联系你——”
秦墨扬一下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联系我了？”
左沐曦不再说话，最终还是有些不服，忍不住小声嘟囔，“是你说你要考虑事情，不让我找你——”
“我有一句话说不让你联系我吗？嗯？”
左沐曦默然。
“你当时还说如果我不回来你就要去找我，我是不是也说了好？”
左沐曦继续充当哑巴。
“你今天能想起来这里找我，前两天怎么就想不起来？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这儿，今天本来想回沁溪苑，可喝了点酒，没法开车，又怕回去你嫌酒味，正好离这里比较近，我就走过来这边了。还有什么想审问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