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殊也没多待，在她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丢下了一句话，“左左，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墨扬，或是想还清四年前你欠下的债的话，那就好好呆在墨扬身边，只要你把你四年前缠人的功夫拿出来，墨扬即使再恨你也会无可奈何的。”
“嗯。”
左沐曦应了一声，只是，两人之间有了那么多隔阂后，真的还能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地生活在一起吗？
秦墨扬当天晚上果然没有回来，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回来，左沐曦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都不敢打个电话问一下或者去公司里找他。
脸消肿后，她又去画廊上班。
上班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李一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反应。
上次张殊来闹那一场，现在画廊里很多工作人员都在传左沐曦的闲言碎语，说她是小三、抢了别人老公、被包养等等之类的话。
虽然李一已私下禁止过了，但还是担心这些闲言碎语会传到左沐曦的耳中。
他不由走到左沐曦跟前，拿手在左沐曦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想什么。”左沐曦继续整理今天新到的那些画。
“左左，嗯……你和秦墨扬到底是什么关系？”
左沐曦手中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是不是他们口中传的那样？”
“我要是那样认为，就不会问你了。左左，他们传的那些话你别太在意，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明白的，我作为他们的老板，现在代表他们向你道歉。”
“我没有生气，你也不用向我道歉。如果四年前你就认识我，你就会知道我比他们说的还要过分上几百倍。”
第53章 没有苦衷
“……那天听张殊的话，你以前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你就和秦墨扬认识？”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被人发现自己的意图后，李一略微有些尴尬，但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面子。
“左左，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把秦墨扬送进监狱并且抛弃他的那个女人吧？”
尽管已经把语气放的足够委婉和含蓄，可话出口后，李一还是觉得不妥，赶紧补充道：“我就是好奇才问的，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左沐曦沉默了一下，“是，那个人就是我！当年秦墨扬对我千般好万般好，却还是因为我入了狱。”
前两天李一就这样猜测过，可当得到当事人的亲口证实后，李一不免还是有些吃惊和难以置信，饶是他左看右看都觉得左沐曦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认识你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却可以肯定，你不是这样的人。当年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或者苦衷？”
左沐曦心中越发苦涩，她一心想得到的理解和信任在一个外人这里却能如此轻易获得，大抵这这就是所谓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吧，若李一是当事人，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没有苦衷，都是真的。”
李一再次仔细打量了左沐曦一番，还是摇头，“我还是不信，我对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那只是因为你不了解我。”
“咱俩认识时间是不长，但我看得出你根本不是那种狠心绝情的人。不然你在M国生活的好好的，又何苦非要回来找这些罪受？左左，不管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都相信那些事情绝非你所愿。
听张殊说以前你活泼开朗、爱说爱笑，可现在我认识的左左却和这两个词绝缘。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想必这四年你早已把自己给逼到了极致。退一万步，即使四年前真的全是你的错，这样的偿还也已足够了，就别在想着你欠着谁，更别再继续逼自己了。”
左沐曦没有接话，这一切哪里是李一说的那么简单，她欠下的那些债恐怕她这辈子都无法还得清。
下班后，左沐曦回到了沁溪苑，秦墨扬依旧还是没有回来。
左沐曦心中的不安也达到了最大，他的胃还没好，他会不会又像前段时间那样拼命工作或是应酬？
第二天，左沐曦更加无心工作了，她拿出手机，想给秦墨扬打个电话，可终究还是不敢。
她想给魏青打个电话，可上次她是用墨扬的手机打的，她手机里根本没有存魏青的电话号码。
犹豫了许久后，她最终选择了给张殊打电话。
在四年前认识的所有人中，张殊大概是她现在唯一敢打电话的人了。
尽管这样，她还是把一会儿接下来的说辞想了一遍又一遍，觉得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时候这才拨出了张殊的电话号码。
可立即，电话里就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