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曦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张殊立刻就又怒了，刚刚对左沐曦产生的一些心软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沐曦，刚刚那一巴掌是不是还是没让你清醒？我不介意再免费赠送给你几巴掌。”
李一可是见识过张殊的暴力了，生怕张殊真的会再次出手，赶紧挡在了左沐曦身前，“张大小姐，有什么话咱好好说，干嘛非要暴力解决？”
“李一，我想单独和张殊说几句话。”
李一没想到调解不成，反倒被赶到一边了，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但还是走远了。
“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本小姐可没时间陪你在这站着。”
左沐曦沉默了一下，“张殊，我离开对谁都好。”
“你要真想离开，当初你就不应该回来！本来我们都过的好好的，你回来打破平静后就想抽身离开，你就不觉得你太自私了点儿吗？”
左沐曦垂下眼眸，“原本我以为我留下来可以偿还当年我欠下的债，可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我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对我们几个都好。”
“左沐曦，你除了会逃你还会干什么？你知道四年前你的突然离开对墨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刚刚我还以为你和四年前不一样了，没想到你还是那样随性，想一出是一出，从来都不会去考虑身边人的感受！”
“张殊，四年前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在你看来，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墨扬现在还爱我吗？”
“怎么，你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挑衅？”左沐曦眼里闪过几丝疑惑。
认识这么久，张殊哪里会不知道左沐曦的中文水平，只能没好气地解释，“就是向我炫耀、挑战，至于确切的意思，你回去自己查，我可没有墨扬那样好的耐心一个词一个词给你解释。”
可说完这些，张殊刚才满腔的怒火竟消散了不少。
“你觉得我还有向你挑……挑衅的资格吗？”左沐曦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原本我以为他现在对我只会是恨意，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留下来，让他发泄所有的怨恨。可现在，他折磨的却是他自己，我若再留下只会对他造成更多的伤害。”
“你就没想过重新和他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左沐曦有些吃惊地看向张殊，她从来没想到在时隔那么多年后，张殊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殊别开眼睛，面上似乎也有了几分不耐烦，“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就不喜欢墨扬了，要是我现在还喜欢他，你觉得我们能这样说话吗？”
正说着，张殊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问道：“左左，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他了吗？”
左沐曦没说话，张殊追了墨扬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第25章 一走了之
“原本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些年才发现，我没有墨扬那样的耐心和勇气，我的喜欢根本不值一提，我也是真的无法坚持下去一厢情愿的喜欢了，你知道墨扬他……”
说了这儿，张殊突然就停了下来，如果她真把下面的话说出口，面前这个女人说不定不但不会感动，反而还会继续利用墨扬的喜欢做出更多伤害墨扬的事情。
于是转而说道：“算了，我突然不想告诉你了，将来若有一天你知道墨扬曾经为你都做过哪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当年你的心到底得有多狠才能做出那样的事。”
左沐曦对张殊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问道，“张殊，如果你是墨扬，经过四年前的那些事情，你还能毫无芥蒂地和我在一起吗？”
张殊沉默了很久，四年前发生了那么多惨痛的事，是个人都不能毫无芥蒂吧。
“如果，墨扬不介意呢？”虽说假设，张殊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左沐曦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了几分，“他如果真的不介意，就不会把他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我巴不得你这样一走了之，可你走了之后，墨扬呢？你让他怎么办？”
“你不是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他过的反而很好吗？”
张殊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噎住了。
左沐曦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就往机场驶去。
她本来想和李一说一声，但由于急着离开，只能回到M国后再打电话跟他说这件事了，他前几天还跟自己讨论画廊的进一步发展和规划，看来她是无法和他一起完成那些设想了。
坐在出租车上，左沐曦有些出神地看着车窗外面急掠过的景色。
这次应该是真的彻底和这个城市告别了吧。
这趟原本计划只有三天的行程早已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原本她只想偷偷地看墨扬几眼而已，却没想到竟然能光明正大地和墨扬在一起呆了一个月，按说应该没有遗憾了，可当现在真要离开了的时候，心里竟还是有些空空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