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错，软软糯糯的样子，在床上应该比你乖。”
“你以前不是喜欢他的吗？”
“甚至不惜花了那么多银子买他的话本，可惜呀，才铺垫了一半就要浪费掉。”
“要我说，咱也别浪费，你喜欢的人就是我喜欢的人。”
“咱们是一体的，我吃到了便是你吃到了，对不对？”
“不如我替你尝尝滋味？”
沈宣气得牙齿咬得咯嘣响，“你敢碰他！”
他过去确实垂涎过赵放的色相，可自从赵放为了自己的案子忙前忙后，不仅在廷尉司面前保住侯府脸面，还利用话本扭转乾坤。
他已经对赵放彻底断绝了龌龊想法。
肖越却误会了沈宣的态度，以为他还在意赵放，含笑的眉眼冷下来，
“就这么喜欢他？嗯？”
肖越将沈宣一把按在墙上，然后整个身体都贴上去，残忍地告诉他，
“那你恐怕又要哭了，因为就在刚才……”
“赵放亲眼目睹了我们在一起的全过程。”
二公子的脸色瞬间惨白，就连挣扎也失去了力气，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被抽空，颓然地靠在墙上。
他原本是外人眼里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如今却沦为一个下人的玩物。
沈宣不知道赵放会如何看待自己，反正他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肖越见沈宣这副表情，心头更加不舒服，
“再难过也没用，从今以后你都吃不到嘴了。”
说罢摔门离去。
沈宣浑身无力，背抵着墙壁慢慢往下滑，直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尽管沈文昌夫妇连日奔波非常疲累，但这晚他们还是失眠了。
直到凌晨，杜锦月望着窗外的曙光，缓缓开口，“夫君，无论你决定走哪条路，我都会陪你到底。”
沈文昌伸手握住妻子的手，目光坚毅，
“好。”
他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在王公贵胄妻妾成群的贵族里头，镇国侯府宛如一股清流。
老侯爷只娶了老夫人一个。
老夫人只有一子，其子也只娶了一妻，妻子生下两儿两女。
夫妻情投意合、相敬如宾。
赵放刚刚离开二公子院子，侯爷夫人就独身来到儿子屋外，她看四下无人，眉头微微皱起，
“大宝。”
她记得宣儿的替身奴才叫大宝。
喊了几声也不见人来，反倒是房门悄悄打开，沈宣一脸丧气地站在门内，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娘……”
侯夫人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这还是她那个玉树临风的儿子吗？
简直跟过去判若两人。
杜锦月忍不住扑上去一把抱住沈宣哽咽出声，“对不起……宣儿……娘回来晚了……”
她儿子受了那么多罪，这事决不能这样过去！
杜锦月眸中布满了心疼，“娘这次回来哪儿也不去了，好好陪着你。”
“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的儿子！
沈宣无声落泪，身体在母亲怀中轻轻颤抖。
端着一盅鸡汤走进院中的肖越正好目睹了母子团圆的画面，他的脚步微微停顿，目光落在沈宣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上。
他最近哭得太频繁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杜锦月迅速收敛住情绪，转身面对肖越时已然恢复成优雅高贵的侯爷夫人。
“宣儿，他是谁？”
杜锦月的目光颇为警惕地从肖越脸上掠过。
这个瞳色……
不似大晋人。
虽然京城汇集了各个国家的商旅，肤色不同、长相不同、瞳孔不同并不是稀罕事，可进了她侯府的人决不允许来历不明。
“他是……”
沈宣的目光从肖越那双浅棕色的瞳仁上掠过，他的眸子颜色浅淡，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凉薄无情。
沈宣知道现在是赶肖越出府的最好机会，毕竟有母亲在，他再也不用怕肖越。
可……
当沈宣看到肖越端鸡汤的手被烫得发红时，胸口仿佛堵着一块石头，绝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是我朋友。”
“叫肖越。”
“这阵子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杜锦月，“真的？”
“嗯。”
杜锦月看向肖越的目光收起几分犀利，面色和缓许多，“辛苦你了，肖公子。”
肖越仿佛感觉不到手心灼人的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夫人见外了，二公子是我的恩人。”
这话倒也并非虚言，若不是当初沈宣一眼相中他，肖越很可能被别人践踏了。
杜锦月目光一顿，“大越氏人？”
第46章 进退之间
“是。”
肖越知道杜锦月是认出自己的行礼方式。
杜锦月又打量他几秒才收回目光，她转头温柔地看着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