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的心狠狠悸动,这段时日两人的感情不断升温。
大半个月以来,漠河都是宿在肖越寝殿。
随着肖越的伤势好转,他的小动作越来越多,常常弄得漠河耳红心跳。
肖越见漠河明显生涩的样子,忍不住疑惑,“太子丹没碰过你?”
漠河想到那天晚上喝醉的太子丹掐着他的喉咙逼问他是不是细作时似是吻过他。
“他……亲过我。”
尽管这是意料中的答案,但听漠河亲口说出来,肖越还是压不住内心的妒火。
“怎么亲的?”
“像这样吗?”
肖越边说着边狠狠吻上漠河的唇,用力碾压,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入腹中般凶狠。
漠河的唇火辣辣地疼,舌根也是。
他感觉到肖越的失控,有些害怕地挣扎起来,可他越挣扎,肖越便越压制。
直到漠河被亲得快要窒息,肖越才大发善心地放过他,“他如此吻你的吗?”
漠河委屈地直摇头,“没有。”
他才要再解释,肖越便已经红着眼打断他,“那就是温柔地吻。”
“有多温柔?”
“告诉我,他对你有多温柔?”
“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他?”
漠河仓促摇头,“我没有。”
他不敢想,只要想到那晚的情形,漠河便一阵害怕。
太子丹叫他害怕,肖越更是。
而此时的肖越便叫他心惊肉跳,“大王,我跟太子殿下清清白白,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
漠河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漠河看,“他对你好吗?”
漠河迟疑着,最终还是点点头,“很好。”
除了那晚。
肖越的心仿佛被榔头狠狠锤了一下,闷疼闷疼,“那我杀了他,你恨不恨我?”
漠河看着肖越又摇了摇头,“不恨。”
“他逼迫我,我不恨你。”
“只是……”
肖越眯起危险的瞳孔,“只是什么?”
“你不该杀他。”
动不动就杀人,肖越让漠河感到恐惧,这个男人似乎无所顾忌,就连一国太子也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肖越扳过他的脸固定住,“舍不得?”
漠河并非舍不得,他说不上来自己对太子丹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太子丹罪不至死。
可漠河的不说话在肖越看来就是舍不得太子丹。
心头的妒火翻滚,反复焚烧着肖越的骨肉,令他疼痛难忍。
低吼一声,肖越翻身将人压住。
漠河感觉到危险逼近,伸手去挡肖越,“你要干什么?”
肖越不说话,低头去吻漠河。
漠河这阵子被肖越亲得习惯了,倒是不排斥被他吻,只是肖越为什么剥他衣服?
肖越,“骑马。”
漠河,“??”
不过他很快就从切肤之痛中明白过来那两个字是什么寓意,气得恨不得一口咬死身上的人。
累极。
肖越将浑身是汗的漠河抱入浴桶中,不顾手上有伤,认真清洗着漠河,一丝不苟。
漠河并不想搭理他,他有气,非常生气。
肖越却心情很好,含在嘴里这么久的肉终于吞了下去。
味道跟以前一样美好,好到肖越的手脚又要不老实了。
可毕竟伤还未痊愈,肖越不敢太造次,何况他也心疼沈宣,太过火了他怕沈宣的身体吃不消。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睡好。
肖越没知足,而漠河不敢睡。
直到破晓时分,两人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肖越已经不在身边。
有侍人专门伺候漠河洗漱,洗脸的巾布似乎比以前柔软了,漱口的盐也比先前的精细。
侍人,“这些都是大王特地命人从晋国运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东西,王后很快就会知道。”
晋国?
漠河心头一紧,为什么不是吴国?
后一想,会不会因为肖越杀了太子丹导致两国关系恶化?
不过他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这些问题,因为此时他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气。
循着香味看过去,只见肖越正帅气地靠在门边,他手中端着一份糕点。
“你喜欢吃的红豆酥,本王亲手做的。”
漠河才要快步迎上去,却想到自己此刻应该还在生肖越的气,生生又把渴望憋了回去,
“没兴趣。”
肖越似是不信,一步一步走过来,“真没兴趣?”
“可好吃了,包管你在吴国也未曾尝过如此好吃的红豆酥,我当初可是特地找大厨学的。”
漠河撇开脸去,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
肖越瞧他绷着脸坚决不妥协的样子,
“行,你不吃我自己吃。”
随即便吩咐侍人布菜。
大越人的早膳很简单,无非就是馍馍酱菜,最多加一碗豆汁,与吴国花样百出的早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