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玉听见了,她倒是想停手,可她动作一缓,尚华便对她下死手。
“问心!”
问心剑破开屋子周围的结界飞了过来,执玉立刻握住剑柄,瞅准机会朝着尚华刺过来,尚华自然能躲开,只是没想到执玉只是虚晃一招,直接将他的手掌给钉在了地板上。
“啊——”尚华痛得面色狰狞,执玉却握紧剑又往下戳了一下。
厉宗主忍无可忍,身上的灵气散开,震慑住了众人,尚华本就被执玉伤了手,这个时候再被灵气压制,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这灵气倒是对执玉没什么影响,甚至丹田里的灵气还在躁动,似乎是想要冲出来与这灵气一较高下。
执玉压下丹田里的躁动,看了厉宗主一眼,随后将问心剑缓缓的抽了出来,手上的动作很慢,明眼人都能看出执玉是故意的。
尚华痛得面色发白,却又咬着牙不敢叫出声来。
等到执玉终于将剑抽了出来,厉宗主的灵气才撤了回去,尚华真人也踉跄了两步,坐在了地上。
“爹!”尚姈儿急忙跑过去扶住尚华,一脸愤恨的看向执玉,“你偷我天阙宗绝学,被我爹揭穿,你还想杀了我爹,你以为这样,便能改变这个事实吗?”
见尚姈儿那言之凿凿的模样,若不是执玉信任止戈,只怕自己也会怀疑自己的。
现在想想,尚姈儿脑子有病,很有可能是随她这个脑子有病的爹了。
执玉用带着血珠的问心剑执着尚姈儿,“我沈执玉问心无愧,所学剑法名为神水剑诀,并非什么天水诀,你爱信不信!”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神水剑诀,为何同我天阙宗的天水诀这般相似,你以为偷了天水诀,将它改了名字改了一部分剑法,这东西就是你的吗?”尚姈儿看着执玉说道。
执玉抬头看向尚姈儿,与她目光对视良久,她的质疑不似做假。执玉又偏头看向尚华,他的表情才是真的有意思。
“既然是你们天阙宗的绝学,那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了,我沈执玉入这修仙界之后,便在玄元宗从未出来过,何来偷窃你们的绝学。”
尚华冷笑一声,“半年之前,你不过是凡间的资格普通女子,唯一同修仙界扯上的联系,便是与我的大徒弟季淮深有过指腹为婚的婚约,淮深是我最中意的弟子,你从他处偷学,也不无可能。”
众人将目光投向季淮深,见他抬头看了一眼执玉,便转过了头去,众人觉得他这是默认的尚华真人的说法。
这时有天阙宗的弟子站了出来,正是当初遇到的那个叫齐意的弟子。
他说当初执玉就是跟在他们身后,想要拜入天阙宗,结果天阙宗不收她,所以才转投了玄元宗门下。
这女子偷学天阙宗绝学,肯定是为了报复他们天阙宗。
“放屁,小师姑能入仙门,自然是受了我派止戈师祖的指引,你这徒儿嘴里究竟有几句真话,你这个做师父的心里不清楚吗?”岑成直接站了出来说道。
他都忍半天了,实在是忍不了了,要不是周长老拽着他,他飞上去踹那尚华十脚八脚的不可。
同为宗主,他们几个还是经常见面的,天阙宗的天水诀也是略知一二的,他觉得小师姑的神水剑诀比那什么天水诀要厉害多了。
尚华借着尚姈儿的力起身,看着岑成说道,“她是你玄元宗的人,你自然维护着她。你们那位止戈师祖我也有所耳闻,既然你说沈仙子是那位所传授,不妨请他出来一见。”
岑成心里气得要死,他要是能找到止戈师祖,还用得着靠嘴在这里说。
这老东西属实是不要脸。
“不必。”执玉开口说道,众人的目光皆看向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说。
难道是因为心虚了?
没想到执玉却是偏头看向季淮深的方向,“天阙宗的弟子,都给我站出来。”
季淮深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他不明白执玉想做什么,可是随即他想到了当初的誓言,可是目光扫过师父尚华之时,他便否决了内心的想法。
他有几分本事自己心里清楚,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天阙宗弟子不明所以,都看向尚华。
“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想让我证明神水剑诀是我自己的吗?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尚华看着执玉,实在想不明白,她要怎么证明,他甚至设想过,执玉要提出同他比试,即便是有些地方不一样,他也可以说是执玉怕被发现,所以改了一些。
可是她如今的动作,却让自己猜不透。
难不成这女子还能让天阙宗上下为她作证不成?
没得到宗主的吩咐,天阙宗弟子自然不会站出来,他们该站在哪里就站哪里,并不理会执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