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日里脾气暴躁的宁长老,难得眉头舒展了开了,看来宗主心里也成算,那他也就放心了。
执玉特地看了一眼宁长老,听宁晞说,她爹是掌管玄元宗戒律堂的长老,还说她爹的脾气以前是很好的,自从当了戒律堂长老之后,便越来越暴躁了,眉头都舒展不开。
很多弟子离得老远看见他,都得想着法子避开。
如今看来,还是会笑的。
不过她也发现了,玄元宗这些宗门长老的,除却宁长老,脾气都挺好的。
宁长老就觉得背后一道很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他,他下意识的皱眉,心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弟子,直接顺着视线瞪了回去,结果就对上了执玉的目光。
见是小师姑,宁长老顿了一下,想着毕竟是长辈,又没犯错,不好这样对待,便想要笑,可他已经很久没有笑了,所以表情切换的很不好,看起来十分怪异。
执玉却一下子笑了出来,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心里告诫自己要矜持,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
其他人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还是年纪最长的严长老走过来拍了拍宁长老的肩膀,“可别把小师姑给吓到了。”
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刚来,没见过老宁发火的模样。
宁长老倒是想解释,可一偏头,见大家伙都是一个神色,干脆也不解释了,他嘴笨,现在除了骂人,也说不了什么话了。
待几位长老离开,岑成似乎是放松了许多,径直走到执玉身边坐下,态度有些热络,“小师姑,宁长老就是近些年来脾气暴躁了一些,心还是好的。”
执玉盘腿做久了,脚有一些麻,便站起来活动活动了。
走了两步,她问岑成,“五大宗门里,玄元宗排第几?”
岑成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第四。”
“一直都是第四吗?”
“三百年前,是第一。我宗门近百年确实有些没落了。”岑成低头说道。
若是止戈师祖在这里,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执玉偏头,奇道,“那倒数第一是谁啊?”
“凌霄阁吧。”岑成有些不太自信的说道,毕竟百年未比试了,也不知道凌霄阁如今的弟子实力如何。
执玉想了一下方才的五个宗主,那个叫乐修的,似乎就是凌霄阁的阁主。
“我看他嗓门那么大,说话还阴阳怪气的,还以为他们宗门挺厉害呢。”
岑成:“……”实力是用嗓门大来决定的吗?
“那第一宗门是谁啊?”
“丰清门。”
执玉走过去拍了拍岑成的肩膀,“不要灰心,那丰清门的弟子也不怎么样,还不是被熊瞎子一巴掌给拍飞了,仙门大会还没开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岑成点了点头,看向执玉,“以小师姑的实力,当是可以的。”
执玉:“……”她没啥信心,安慰人她还是挺拿手的。
又问了一些关于其他宗门的信息,执玉也知道了,五大宗门里,天阙宗排第二,衔月阁排第三。
这实力排名,也并非一成不变,每过一次仙门大会,名次就会有变动。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修仙界的门派都不少,很久之前还是十大宗门呢,到现在就剩下五大宗门,代表着修仙界最实力的门派。
玄元宗从曾经的第一宗门变成倒数第二,岑成简直夜不能寐,生怕玄元宗就此败落在自己的手中。
知道止戈师祖还在,这里更是忐忑不安,生怕止戈师祖忽然就从哪里冒出来,将自己训斥一顿,说自己做的不好,愧对师父他老人家。
看着岑成红了眼眶,执玉瞅了他好一会儿,“别哭了,还是抓紧让弟子多练习吧,也好过在这里哭。”
说起来五大宗门各有镇宗之宝,也有一门镇宗之学。
当然,这独门手艺,也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学。
玄元宗的演武台比她家都大,平日里弟子就在这里练功,执玉看了一下弟子们的训练,怎么说呢,召唤出来的雷电估计连她的头发丝都劈不到,太弱了。
可她也没有办法教学,毕竟她的雷咒是止戈画给她的。
翻遍了神识里的各种修炼之术,也没有找到有关雷咒的,也有可能找到了,她不认识那复杂的文字。
离开了演武台,执玉自己跑到后山坐着,无聊的用脚踢了踢面前的土包,问心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拍了拍她的后背。
执玉没理它,这问心剑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玄元宗跟回自己家一样,经常嗖一下就不见了。
一开始执玉还找它,后来干脆就不找了,毕竟按照岑成的说法,问心剑的确是从玄元宗出来的,它回家了,这么高兴也正常。反正也认她为主了,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