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你窃取别人气运的理由。”
“我不过是取了那么一点点,与他们根本就没有影响,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气运没有了,是你们多管闲事。”
“你难道不知道,被取走了气运的人,没有气运在身,便是摔上一下,都会要了他们的性命,你根本就不是在取气运,就是在取他们的命。”
执玉伸手碰了碰面前的画面,她知道这是什么了,是在祠堂时,钻入自己脑海的沈放老祖宗的回忆。
这回忆她平日里想看也看不到,这次估计是因为那个蟾蜍的事情,刺激到了这一段记忆。
画面里沈放老祖宗是打算杀了那蟾蜍的,谁料那蟾蜍却忽然软了语气,声泪俱下的哭诉自己的遭遇。
他由人变妖,只是想要再变回人,他悔恨自己只是用错了方法,并非真的想要害人。
见他哭得实在是可怜,又事出有因,沈放老祖宗叹了一声,终究是饶过了他一命。
蟾蜍的身上到底背负了人命,所以老祖宗将他封印在石头里,沉入了渃水河底,让他不得再害人。
回忆到这里就看不到后面的画面了,执玉恍然,原来这蟾蜍怪还同老祖宗有这样的渊源。
只是她现在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正想着,指尖传来刺痛,执玉抬手看了一下,右手食指的指尖不知道什么原因,冒出了一滴血珠,她觉得有人在拉扯她,扯得她浑身都疼,好似要将她给硬生生的撕扯开。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岑成坐在客栈的后院里, 知晓他们是修仙之人,罗镇长很是大方的把他们安排住进了这个客栈,是以这个客栈里只住着玄元宗的弟子。
原本他们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妖物, 谁能想到, 这样一个镇子里,居然还藏着两个妖邪。
被问心剑砍掉一条腿的蟾蜍被他们抓了回来,岑成亲自审问了这只蟾蜍, 才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受镇民愿力而生出神识的石蟾蜍,他原本是人,只是因为吃了一只身怀仙丹的蟾蜍,所以才变成了这幅模样。
三百年前就是因为窃取凡人的气运被止戈师祖同沈放师叔抓到, 封在了石头里。
那石头被沉在河底,经年累月的, 竟然成了那蟾蜍的模样。
后来人间大旱,倒是把他给露出来了。
镇民误会他是天赐神像, 为他立碑供奉,意外唤醒了他, 只是石像上设有禁止, 他一时间无法破开石像出来, 听到镇民的祈求,他用镇民的愿力转化来的术法辟出了一条河道,是以才能受到这般长久的供奉。
镇民日日对他跪拜, 对于那些祈求, 他只觉得厌烦。
这些无知的凡人,只知道不停的索取。
那天晚上, 他也的确是故意引诱那个凡人的, 没想到那个凡人竟然说只要满足他的愿望, 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那不就是默认了自己可以取走他的气运吗?
他高兴极了,所以才帮助了那个凡人。
岑成并没有因此就相信他的话,“那河中的邪修又是怎么回事?”
“他啊,”地上的蟾蜍哼笑一声,他现在无法维持人形,又被砍去了一条腿,只能这样趴在地上,“是他自己倒霉,一身重伤逃到渃水河边,我不过是在他落水的时候冷眼旁观罢了,谁知道他一个邪修不会水。”
蟾蜍怪的声音带着愤恨,“他本就是邪修,死后魂魄留在了水里,又舍不得自己的肉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肉身没修炼出来,骨头架子上挂了一堆水草。”
“那些镇民,都是那水鬼害死的?”
“约摸是吧。”
岑成盯着蟾蜍怪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抽了一根针出来,直接对着困在结界里的蟾蜍怪丢了下去,那针直接扎在了蟾蜍怪的身上。
“你,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周长老的这些银针用不上了,我这不是觉得丢了太过可惜嘛。”岑成一脸惋惜的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蟾蜍怪丢着针,每一针都扎在了他的背上,他就是想躲都躲不过去。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蟾蜍怪躲不过去,只得示弱。
“你说呢。”
蟾蜍怪盯着岑成看了一会儿说道,“那邪修以为是我害了他,所以有意同我作对,知道我取了那些向我许愿的镇民的气运,便将那些镇民拖下水淹死了,然后吞噬了他们的魂魄,知道我不能离开石像,所以把那些镇民的尸体放在了我脚下的石台里。这样就算以后那些镇民发现了,也会以为是我杀了他们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会留下刘三的魂魄?”
“我怎么知道?”见岑成又要丢针过来,蟾蜍怪连忙喊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