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北域,你们没看见域主那日杀桑弘时都伤成那样了。”
“那倒未必,”有人反驳,“你们是没见到季云戈那疯魔的样子,若豁出命来,胜负还不一定。”
“等等——”突然插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你们就没有听说北域来了个修士吗?”
一个魔族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问话的魔。
那魔穿着破烂的小斗篷,周身气息很弱,看起来是个好欺负的魔。魔有些心动,但视线往下,看清背着面的令牌时还是打消了强抢的念头。
怎么是个有主的。
想到这,他索然无味。
“不过一个修士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江虞顿了顿,冒险开口:“但那是南星洲。”
那魔越发不耐烦了。
“你烦不烦,都说了不过是一个修士,入了魔域,还能翻了天不成!”
眼见再问就要动手了,江虞讪讪地坐回原位。
想不懂为什么南星洲那么没有排面。
不过这样也好,大大方便了他的行动。
他不知道的是,南星洲这个名字在魔域确实是个禁忌。但这只限于高级魔族之间。毕竟被一个修士掀了老巢打得满地找牙这事,传出去不太好听。
况且,伯幽为了出一口恶气,传信给了远在人间的丘泽。满心欢喜以为能让域主助自己一臂之力,殊不知在丘泽回来的当日便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而后,丘泽封锁了南星洲的消息,撤下了通缉令,是以,这件事便慢慢消沉下去,更别提传到了北域。
但即便如此,有意打探消息的人总归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比如季云戈。
江虞走出酒肆,拉了拉帽檐。
小声嘀咕道:“丘泽发什么疯,好好的怎么和季云戈对上了。”
就不能好好地保持大佬和小弟的亲密友谊吗!
唉,江虞缓缓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为男主操碎了心。
江虞迅速往城中关口赶路。
在非特殊时期,通关还是万分容易的。
领军接过令牌端详许久,久到江虞以为自己是不是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什么破绽。心里敲着鼓,暗想,敛息符不会出问题了吧。
好在,下一刻,令牌就被还了回来。领军挥了挥手,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江虞舒了一口气,接过令牌后迅速离去。
但凡他回头,就能看见领军咧到眼角的笑。
走出一段距离后,脑袋猛地一炸,重重的黑暗伴随着剧烈的昏厥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江虞的神智。
江虞跌坐在了地上,伸手摁上太阳穴。
淦,他中药了!
是什么时候。
脑子艰难地运转,方才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回放,停留在了领军挥动的手上。
这个动作,只对自己做过。
身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虞完全丧失了视觉,四肢更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啧啧,果然在这里。”
有人掀开了他的兜帽。
“嘿,长得不错。”
说着,阴冷的魔气绕上了江虞的手腕,像被某种长虫缠绕住般,小臂忍不住痉挛抽动。
“还是个修士!”
老鲁的声音喜出望外,这一笔,可赚大发了。
身边的人不赞同:“他是有主的。”
“怕什么。”老鲁扯下江虞腰间的令牌,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我检查过了,不过是个平民,还能掀出什么大浪不成。”
“谁叫他没本事保护好自己的奴隶,被人截胡了也怪不得谁。”
说完,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落到路边的沙石地里,几个翻滚,便不见了踪影。
老鲁盘算得漂亮,把人献给城主,得到的好处绝对不会少。至于若这奴隶的主人找上门来了,那又怎样?反正人已经献给了城主,有本事就自己讨回来。反正赖不到自己头上。
......
“城主,有人送礼。”
管家掀开铁笼上的红布,露出昏睡的人。
“是修士。”
万通贺瞥了一眼:“怎么是男的。”
管家低眉顺眼:“有总比没有好,宴会往来时做个人情也是好的。”
万通贺眉头舒展开来,“也好。”
管家把红布放下,叫来侍卫运人。
“等等,”万通贺突然改了口:“把他送玄儿那儿,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管家有些不赞同,正要劝说,却听万通贺继续:“日子近了,让他玩最后一回。”
江虞不知自己被转手了两三回,最后醒来时已经被扒光了衣服,穿上红纱,包得格外喜庆地送上了万玄的床。
江虞朦胧间感到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手指格外灵活,流连在胸前,眼见就要碰到两点红樱,江虞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