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
今天也是为塑料友情感概的一天。
江虞把双手伸到眼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心白嫩无比:“现在我是......‘江虞’那个马甲?”
“是的,宿主。”
“现在的时间线三百年前,为了避免遇上南星洲,所以用的是你的本体。”
根据系统之前的交代,江虞已经明白了什么回事。
“要多久才能回去。”
“很快,等我定位好坐标就可以了。”
说完,系统就匿了。
江虞闲着无聊,起身打量四周。这时,种种不对劲才恍然发现——这房间也太骚气了吧。
红衾香垫,檀木绿帘,桌上备着凉透的酒菜,酒壶是入手冰凉的白瓷,酒水倾入杯中,发出叮咚之声。
——普通客栈有那么精致吗?
江虞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神识展开,白天楼内往来的人并不多,但貌美姑娘们的调笑声与放肆的大笑还是揭穿了这是座青楼的本质。
江虞面无表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统哥变污了。
“臭小子!”传来抽气声,“给我把他绑到后院,叫上龟三他们!”
“我就不信我教不好他!”
“我告诉你,进了我醉兰坊,再烈的性子都能让你变成小娼货!”
“哈哈哈哈,老板娘别生气,那屋子里奇巧的淫器保证让他快乐赛神仙”
江虞心头大震!
逼良为娼四个大字一下子跳到面前,江虞打了一个激灵,三步两步来到后院。
老旧的大门紧闭着,门前还有两个大汉守着,江虞目测一个膀子顶两个自己。抹了一把脸,用上了敛息符。
两米的高墙丝毫不能对修士造成任何阻碍,江虞轻松从翻过墙,稳稳地落下。
只不过......江虞眉头微蹙,往后瞧了一眼。方才落下之时,好像撞上了什么,但那丝异样稍纵即逝,江虞很快就放弃了一探究竟的打算。把思绪重新放回了院内。
那个孩子在哪里?
江虞讶然,不过是一瞬间,他竟然失去了那个孩子的踪迹,江虞忍不住回想起刚才的异样。
但脚步未停,不过几个呼吸间就找对了地方。
主要是大门就自己开着。
看清来人脸时,江虞猛然一愣。
——南星洲。
他的眉眼依旧温和,即使面对的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贩子。
怀里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孩子面黄肌瘦,干黄的右脸上肿起高高的红印,泛着热气。胸前的衣襟失去了腰带的束缚,往两边敞开,下半身却裹着白色的鲛纱,用黑丝绣着繁复剑纹。
那是南星洲的外衣。
南星洲取出一锭沉甸甸的白银:“这些,就当这孩子的赎身钱。”
鸨母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颤抖着脸上的肥肉:“可奴家买这孩子可是花了三锭白银,还好吃好喝供了他这些天,仙长这银两恐怕不够。”
说话间,鸨母狭小的眼睛盯着南星洲的乾坤袋看。她眼光毒辣,看出了这仙长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况且,方才这仙长说那个小泼皮子与他有缘。肯定舍得花大钱。
孩子急了,大骂:“才不是!明明是你从城隍庙里把我绑走的!”
“放你的狗屁,我可是把钱给了老胡了!”
孩子一下子哑巴了,他知道鸨母口中的老胡是谁。那是庙里的一个老乞丐,眼神一直看他不对劲,就像饿了十天半个月人突然发现一碗流着油的五花肉。前些天夜里甚至摸黑爬上了他的身上,口里哈臭气,顶着满是黑油的脑袋往他身上拱。
他一下子红了眼,拿起木棍就往他头上敲,一下又一下,直到身体不再抽动,像死了一样。他才一下子就慌了,连夜拖着把人丢到了郊外。
寒冬腊月,路边的冻死骨不算少,也没人在意一个乞丐的死活。
只是,他没想到他还没死,反而把他卖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相貌是个祸端,以前曾有人打趣他,那么漂亮的娃娃,怕不是那个头牌娘娘生下的小野种吧。
小野种到那里都是小野种,只有被男人压的份。
这话一出口,惹来众人心照不宣的哄笑。
他皱眉,连夜逃走了。
事实也证明,他逃走是对的。
后来漂泊的日子,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相貌,他甚至拿石子划破自己的脸,但总是不久后就恢复如初。
想到这,他不由抓紧了身边人的衣摆,害怕再次被抛弃。
如他所愿,南星洲把人带走了。
为他购置了新衣裳,去酒楼饱餐一顿,最后留下银两,把他放在了客栈里。
他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拉住那人的袖子:“仙人、仙人你是不要我了吗?”
南星洲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