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低声安抚:“好,宝贝乖。”
得到满意回答安语才肯松手,楼泽玉迅速起身,钻进浴室就不肯出来。
冷水冲淋许久,他心中的火才渐渐平息。
他没有想过,当初不过是片刻的犹豫,事情就朝着他完全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哥哥,妹妹,这样的关系于今夜彻底崩塌,他看透了自己的心,看透了自己身体里翻涌的原始欲望。
那不是冲动,是压抑多年的爱意。
他多希望她今夜清醒,一言一行皆是随心。
可他深知梦境虚幻,天亮了,她的疏离依旧清晰。
走出浴室的时候已是夜深,床上的人传来均匀呼吸声,他多想再次放任自己与她同枕,可又记起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抱着她回房间,沉默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略带凉意的指尖撩过她额前的发,温柔停驻在她的唇角。
如此留恋,如此痴迷。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私心正在一点点膨胀,有些想法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肆意生长的速度便不受控制。
他附身,再次亲吻她的唇,低声呢喃:“年年,宝贝。”
酒精作用的荒唐一夜很快过去,安语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脑还有些不清醒。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时,她意外发现黑色的小裤子似乎脏得有些不寻常,却也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昨晚喝了酒以后,她反反复复梦见楼泽玉。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梦见楼泽玉,但却是她第一次梦见与楼泽玉接吻。
那触感如此清晰,让她现在想起来仍是脸颊发热心跳加速。
在梦里,她喊楼泽玉“老公”,而他的声音也是那么温柔,一声声宝贝,差点就要融化她的心。
他是那么热切回应着自己,差一点,就差一点......
她突然双手捂脸,笑意从指缝蔓延,也好像明白了小裤子是怎么回事,她竟然把楼泽玉当成了幻想的对象!
老听人说喝酒误事,这回试了,是真的。
为了防止这种激动的情绪扩散,她用温水快速冲了个澡,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然后去楼泽玉健身房出出汗。
穿着睡裙走出卧室的时候,走廊里还依稀飘散着昨夜的酒气,她暗自下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再喝那么多了,歌词没写两句,还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受。
看得见摸不着,身心简直备受煎熬。
琴婶儿怕她在家里饿着,走之前买了很多吃的放在冰箱里。
她给自己烤了片面包,又煎了一个荷包蛋和半片火腿,顺手抓了一把蓝莓,热了杯牛奶就回到了客厅。
楼泽玉的客厅以白色作为主色调,因此她的余光瞥见一抹黑的时候脑海里立刻警铃大作。
她蓦地停住脚步,难以置信望向沙发上那件黑色的西装,楼泽玉?回来了?!
她把早餐放在桌上,快速跑到门厅去看楼泽玉的拖鞋。
鞋柜好像整理过,一排拖鞋整齐放在那里,她根本分辨不出楼泽玉有没有回来,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悄悄接近了楼泽玉的房间。
她贴在门边小声喊:“楼泽玉?你在吗?”
房间里没有声音。
可她仍是觉得纳闷儿,他没有回来,为什么会有西装出现在客厅里?难不成是她昨天晚上喝醉了拿了他的西装出来?
她心里一阵恶寒,真要是这样她跟变态有什么区别啊!
她轻手轻脚打开门,熟悉的香水味猛然袭来,她好像不是变态。
那沉沉的呼吸声,他就是提前回来了!
她转身就想走,却被朦胧转醒的楼泽玉叫住,“年年。”
她慌忙停住脚步,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缓缓转身,贴在墙边小声问:“泽玉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床上的人没有应答,不同寻常的呼吸声让她心中生疑,楼泽玉这是又着凉了?
她从墙边站出来,迅速上前伸手探他的体温,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指腹刚刚碰到,楼泽玉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事。”
“你骗谁呢。”安语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抽了纸巾帮他把额头的冷汗擦了擦。
“家里有药,我先给你弄点东西吃,晚点吃了药就好了。”
从她到楼家以后,楼泽玉的小感冒就不断。林阿姨一直叮嘱他多锻炼,身材倒是练好了,抵抗力却没有好多少,该着凉的时候一次都不落下。
为此,林阿姨专门带他看过医生,连看了好几家医院,都说他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加上工作过度劳累才导致生病。
他从小就被当做完美继承人来培养,这些年,他确实带领JR走上了更高的台阶,但她也很清楚,这都是他用不断压榨自己的方式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