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试试?”
语气暧昧,还带着一点挑衅,楼泽玉这是看准了她不敢怎么样。
她抬手轻拽微敞的衬衫领口,要他俯身与自己对视。练习了一下午的舞蹈动作格外熟练,拉近,推开,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被他吻过的唇还滚烫着,她接近时,依稀看见楼泽玉缓缓闭上了双眸。
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唇角,她俏皮一声轻笑,提醒说:“哥哥,演唱会门票给你备好了,记得来看。”
放松警惕的人抓不住她的衣摆,安语迅速开门溜之大吉。
匆忙回房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晚饭也准备好了。
担心余韵不适应,安语提前问了她要不要陪她在客房单独吃,她却微笑着挽过安语的手臂同她一起下楼。
餐厅里,换上一身家居服的楼泽玉等候多时,余韵客气和他打了招呼,像是有几分怕生,余韵又往安语身边凑了凑。
察觉到余韵下意识的依赖,安语在饭桌上也格外照顾她,夹菜,倒水,闲谈,就是不理楼泽玉。
饭吃了一半,楼泽玉总算是忍不住了,放下筷子掩嘴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安语的注意。
奈何认真吃饭的人无动于衷,还是身边的余韵察觉了异样,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她。
楼泽玉还坐在对面假咳,安语看穿他的把戏,故意问:“哥哥,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楼泽玉故作正经,应道:“嗯,好像有点感冒。”
安语惊呼一声:“严不严重啊?”
她立刻起身绕到楼泽玉身前,抬手按在他额头试了试,又惊讶道:“好像真的有点烫。”
她拉着楼泽玉起身,匆忙说:“那你别吃了,快回房间躺着吧,万一是流感传染给余韵就不好了,我马上让琴婶儿帮你叫医生。”
路过余韵时安语朝她眨眨眼,余韵憋着笑会意别开视线,兄妹俩的交锋,暂时看不出胜负。
安语把楼泽玉往卧室推,想要关门就走却被楼泽玉拉住。
“妹妹现在厉害了,饭都不让哥哥吃完。”
安语故作委屈:“哥哥不是生病了吗?哥哥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明天林阿姨回来我可没法交代。”
楼泽玉又不管不顾抱住她,安语故意大声说:“哥哥你别急,我马上叫医生。”
考虑到余韵在,楼泽玉不好太放肆,他抬手掐了一下安语的脸,无奈将她放开。
下了楼,安语又去厨房交代芳姨给楼泽玉送饭,她回来餐厅时余韵还安静坐在那里。
刚坐下,余韵便说:“你和楼总关系真好。”
莫名有些羞涩,她笑道:“还行。”
安语重新提起筷子吃饭,余韵安静坐在一旁,眼看她细嚼慢咽吃得满足,直到她放下筷子,她才迟疑着开口说:“余凡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安语偏头,又听她说:“我没接。”
听她提起余凡,她也知道余韵这是完全信任了她。
安语温热的手心覆上她冰冷的手,轻声说:“我带你去花园散散步吧。”
时至九月末尾,花园里总算是少了恼人的蚊子,月上笼了薄雾朦胧,洒下的银辉清冷,空气里飘散着桂花香甜,是惬意的夜晚。
安语牵着余韵的手,毫不吝啬向她传递自己手心的温度。
她安静等待着,等余韵真正敞开心扉,向她诉说那些难以开口的往事。
只是酝酿许久,余韵一开口还是哽咽。
安语凑上前拥住她,柔声安慰:“没关系,难过可以不说,我们就想想以后的事。”
余韵靠在她肩膀,不言不语。
安语便自顾自道:“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就一起写歌,一起出新专辑,一起开演唱会。不想上的节目就拒绝,不想参加的活动就推辞,忙起来就认真工作,空闲了就一起出去旅游。”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余韵没有回答。
安语又自顾自说:“我想去芬兰,去罗瓦涅米,去看圣诞老人的家乡,去看广袤的森林,冰冻的湖泊,去看漫无边际的纯净旷野,看悬挂天幕的神秘极光。”
“去世界最北边的邮局,给心爱的人寄一张来自北极圈的明信片,告诉他这里的热红酒香甜,壁炉柴火格外温暖,圣诞老人总是忙着和小朋友合影。”
“你看,世界上总有一个地方可以装载美好,还原我对童话故事的所有期待。哪怕没有亲人在我身边,没有人可以诉说那些难解的心事,只要我的心里装着世界,就永远不会感受到孤独。”
“别怕。”她轻拍着余韵后背,安慰道:“以后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