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银:“……”
宋华银不大乐意,“族长,这毕竟是我的家事,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族长冷哼,“长泽现在可是举人老爷,以后说不定还会是进士老爷,我可不能叫你耽误了他读书。所以这就不是家事,而是族里的大事,你看我管不管得了?”
宋华银:“……”
宋华银彻底没招了,不过能住上三五天也是好的。他已经打定主意,等秋收后就去,再跟小儿子说一声,要是族长真来催他,就随便找个借口,不要那么早去接他。
宋长泽叹了口气道:“族长,其实我爹不是只想去我那里住几天,他是打算让我给他养老呢。按理说我是长子,要是没分家当然是由我给爹娘养老。可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
“既然分家了,就没有再让长泽给你养老的道理。”族长道,“当初你选了长桂,现在就没有反悔的。你可不能坏了族里的规矩。”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宋华银坚决不承认。
族长哼了一声:“没有最好。”
族长觉得宋华银就是自作自受,他是坚决不允许那两口子拖宋长泽的后腿。既然这是他当初的选择,那他就受着吧。而且这也算是个典型,让族里那些偏心的爹娘看看,千万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子女,宋长泽不就是典型案例吗?
宋长泽解决了老宅危机,反正就是用族长压他爹。他心说这还没告诉他爹,宋长桂不是他亲生的呢,不然他指定就被赖上了。
就是他还真不能拦着宋华银来他家住几天,要是连这个都拒绝,真有些说不过去。
宋长泽跟妻女说了,两人也是无法。好在也就住个三五天,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在宋长泽回去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崔庭澜给他写的第二封信,是跟他给崔知县写的信一起送来的。
信上说,他已经说动亲爹,将崔知县调到国子监担任祭酒一职。而他还给宋长泽在国子监要了个监生的名额,省得他在北安城没有好老师教导。
另外,他在国子监附近还有一座宅子,让宋长泽不用担心进京后没地方住,随便住多久都可以。信的最后则是让他们收拾行李,尽快进京。
宋长泽看完信,嘴角忍不住勾起,不错,没白疼这小子。
正好宋长泽不想再跟老宅那边拉扯,虽然这次让族长把他们给打发了,谁知道后面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倒是去了京城,离得远了,就算赵氏想作妖也作不成。有本事她就进京。
哦,进京也没用,那么大的把柄在他手里握着呢。
崔知县同样收到了外甥的信,因为心情激动,叫人把宋长泽请了去。
两人说起崔庭澜时,都是一脸的这孩子果然是个好的,没白疼他的表情。崔知县没想到他还能调回京城,而且还是去国子监。他本来就更喜欢做学问,不大会治理地方。这回可算是专业对口了。而且国子监祭酒是正四品,他可是足足升了六级。
崔庭澜在信上跟崔知县说,接任他的官员很快就到,做完交接工作就能进京赴任了。所以崔知县叫宋长泽来也是跟他商量,两家人一起进京的事,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宋长泽自然愿意。他这边好收拾,什么时候都能走,可以配合崔知县的时间。
崔知县因为不打算再回北安县,所以要把庄子铺面能处理的都处理掉,要花的时间更多一些。
宋长泽暂时没打算处理这边的生意,想先看看情况。
接下来,宋长泽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进京事宜了。
这回他们一家去京城算是长住。如果他在国子监读书却一直考不中进士,就只能一直读下去。而等他中了进士,不知道是会外放还是在京里做官。反正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京城。
林盈除了收拾进京的行李,还要算一下自家存下来的银钱。
他家主要收入有五里庄的庄息和肥皂、羊毛线生意;林盈开的化妆品铺子,剩下的基本就都是跟沈明远合伙开的铺子了,有火锅烤肉店和台球馆等。
再就是还有一些积蓄,基本上都是当初举办糖果大赛时赚的。当然,这两年也花了不少。林盈数了一下,还有三千多两银。虽然崔庭澜说可以先住他的宅子,不过林盈还是想在京城买座宅子,这些银钱怕是不够。而且刚搬过去,肯定要买不少东西,还有日常开销呢,这些钱真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