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
秦氏震惊,听着周围还有人说崔知县的不是,她这才知道刘氏的厉害。怪不得能将崔知县的妹妹逼死,连孩子都能甩给崔知县,这妇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着实不小。
“果然巧舌如簧,”秦氏冷笑,“我那小姑子虽说远离京城,可送封信过来却也容易。总不能人家替你们杨家养了十几年孩子,却要落个夺人子的话柄。”
刘氏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表情,“姚夫人跟崔家是姻亲,自然要向着崔家说话的。我说不过你,但谁是谁非,在座诸位的心里都是明白的。”随即她又道,“好了,这毕竟是陈大人嫡孙的满月宴,咱们就莫要揪着前事不放,坏了主人家的气氛。”
刘氏看向秦氏的眼神仿佛她特别不懂事一样。而同时,她也知道了,被崔知县带走的孩子果然还活着,这就够了。
秦氏差点儿被气了个倒仰,恨恨的瞪着刘氏,心说等着吧,那崔庭澜的身世可不简单。将来身世大白,他会放过杨遇春和刘氏吗?
呵,小姑子曾经说过,那孩子小时候过得非常不好,身上都是伤。到时候,看那两口子还如何嚣张?
秦氏突然想起来,如果崔庭澜是燕王世子,那崔知县真正的外甥去哪儿了?对了,这事怕是跟刘氏脱不开干系。
顿时,秦氏看向刘氏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此时刘氏已经同旁人说话去了,不经意看向秦氏时,就发现她的眼神十分奇怪。
刘氏:“……”这秦氏是不是有毛病?
随即,秦氏又叹了口气。早知道女儿这般没用,她就不提跟崔家结亲的事了。以至于现在不仅没能攀上燕王府,也不敢提崔庭澜的身世。不然帮燕王找回世子,那得是多大的功劳啊!
可就因为女儿这一闹腾,她家就算去燕王跟前说什么,最后调查结果出来,让燕王知道她家明知道崔庭澜的身世却选择隐瞒,还妄想提前结亲,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秦氏真是后悔,错过了跟燕王示好的机会。回去后她立即又把女儿给骂了一顿,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却说刘氏既已知道继子没死,跟男人商议好,很快就跟吏部侍郎的夫人搭上了线,含蓄表达了要让继子去方知州家做赘婿的意思。
侍郎夫人先是详细了解了崔庭澜的情况,听完便有些意动。既然杨遇春的这个儿子是由崔知县养大,那跟杨家便不亲近,如果入赘,也能老实的过日子。总好过那些入赘了还惦记着自家的男人。
不过,这事还得看她小姑子那边是个什么意思。再一个,也要当面相看一下才行。
侍郎夫人便说了自己的意思,刘氏自然愿意。
杨遇春听刘氏已经说定两家的亲事后很是高兴,他怕夜长梦多,就想早些定亲。只是杨大力都走两个多月了,却还没回来。不过是叫他去接个人,竟拖了这许多时间。
终于,杨家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杨管事给盼回来了。
杨管事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的诉说这一路上的辛酸与不易。
杨遇春听得不耐烦,问道:“人可是接回来了,怎么没见?”
杨管事一顿,这才想起来正事,赶紧道:“老爷不好了,舅老爷竟然说现在的大少爷是被调包的,他还要派人来找您讨个说法,让您交出真正的大少爷呢?”
杨遇春:“???”
“你说什么?”杨遇春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少爷被调包了?”
杨管事小心的点了下头,“舅老爷是这么说的。”
“呵,崔濯他是疯了吗?”杨遇春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孩子明明是崔氏跟野男人生的,现在崔濯竟然说他是调包的,这怎么可能?
其实,杨遇春之所以会觉得崔庭澜不是他儿子,也是因为刘氏的提醒。自打刘氏进门,杨遇春就不怎么去崔氏的院子了,便是崔氏给他生了儿子,他也没怎么看过。后来崔氏没了,他只拨了几个下人过去伺候,平时连问一声都没有。要不是崔知县经常过来看外甥,他几乎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后来有一天,刘氏跟他说,这孩子长得与他并无一丝相似,也不知道像了谁。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杨遇春越看越觉得崔庭澜不像自己,便偷偷抓着孩子滴血验亲。在发现两人的血液并不相溶后,杨遇春气坏了,立即认定这孽种肯定是崔氏背着他跟野男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