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承宗同样激动,他一个农家子能考中童生, 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而他今年只有16岁,他只要继续努力读书,后面肯定能考中秀才,甚至……举人。想到这里,金承宗就更激动了。
宋长泽听到他们三个都中了,心里高兴,这才想起来问名次:“我中了多少名?”
“回老爷,您中了府试第50名。”伍拾忙道。
宋长泽:“……”
宋长泽知道府试只取50名,也就是说,他考中了最后一名。对此,宋长泽丝毫不嫌弃,反而特别庆幸,好悬就名落孙山了,那他县试岂非白考了。稳重如他,此时也不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还得是他,抓住了府试的尾巴。
“赏!”宋长泽挥手,周大福立即赏了伍拾一个荷包。这荷包本是为报喜差役准备的。
伍拾谢了赏,又赶紧说了崔庭澜和金承宗的名次,祝贺他俩考中童生。
两人也赏了伍拾一个荷包,把他给乐够呛。
直到这时,崔庭澜和金承宗的小厮才回来,实在是他俩跑得太慢了。而伍拾仗着人高腿长跑得快,这才能先得了主子的赏。
三人都是一脸喜气,崔庭澜已经在说等下要如何庆祝了。宋长泽也不反对,这样的喜事,肯定要好好喝一杯。
没过多久,报喜的差役也来了。三人的名次差不多,所以就只来了一波人,却得了三个红包。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说了好些吉祥话。
送走报喜差役,宋长泽一挥手,下馆子去。
因为考试,宋长泽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吃坏肚子,或是吃到令肠胃不适的食物,所以期间他们一直都在家吃芸娘做的饭菜。其实宋长泽也早想试试府城酒楼的菜色了。
三人找了一家比较出名的酒楼,叫了一桌的菜,还要了一壶酒。不过这酒大部分进了宋长泽的肚子,崔庭澜和金承宗只一人分到一杯。还没成年的小子,还是少喝酒的好。
好在两人十分听话,也没闹腾。
酒楼今天的生意特别好,其中不乏有跟他们想法相同的,三五同窗好友一起来喝酒庆祝。甚至还有酒兴上来要作诗的,可惜文采一般。宋长泽虽然不大会作诗,却也能看出好坏来。
院试三年两考,正好今年不考,现在这些基本都是来考童生的,或许有才子,但是不多。等考院试甚至乡试的时候,才会众多才子云集,热闹非凡。
今年不考院试,宋长泽正好松了口气。反正他现在的水平还不大行,要不然府试也不能考最后一名,就算考院试也未必能过,倒是再学上一年,说不定还有希望。
好不容易来一趟府城,且都取得了功名,这趟可算是圆满了。三人决定再逛两天,买些府城特产回去。宋长泽给妻女买了些衣裳首饰,崔庭澜和金承宗也给家人买了礼物。
买好东西,宋长泽便决定回去。出来这么久,他有些担心家里,而崔庭澜对府城没多大兴趣,金承宗更是想早早回去继续读书,如此,三人忙收拾了行李,准备好路上的吃食,又雇了一辆车,便回了北安城。
到了家,宋长泽便受到了娘俩的热情欢迎、嘘寒问暖,让宋长泽十分熨贴。
路上走了两天,宋长泽先去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换了身干净衣裳,一家人才坐到一起吃饭。宋长泽便也说了这回参加府试的过程。
听说宋长泽考了最后一名,娘俩同样一脸庆幸。
在宋映姝看来,只要她爹能考中就行。她爹将来即便做官,肯定也不是做学问的那波,所以读那么多书也用不着。现在考功名,其实就相当于考个文凭,只有有了文凭才能做官,一展抱负。
林盈跟女儿一样的想法,自然不会在乎名次。
“老爷,”林盈笑道,“以后不管你院试、乡试还是会试,考最后一名都没关系。但是殿试你可一定要努力考进二甲啊,不然成了同进士,那名头可不大好听。而且听说同进士晋升空间十分有限。”
宋长泽也想到了,同进士被戏称为如夫人,确实不好听。他深吸一口气,“我只能说尽力。”
林盈又说起最近的两件大事。一是林举人从京城回来了,只可惜他会试没能考过。他考试时倒是没出什么意外,大概还是学识不够。会试可谓人才济济,大梁所有的举人都汇集京城,没点儿本事还真不容易过。
倒是沈彦青顺利过了会试,还考了第6名。而且殿试时,因才学样貌出众,被梁帝点为了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