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把劲,明年抱孙子。”
沈肆卓腆着脸皮落下这句话,脚下生风快速逃离了现场。
没什么比大孙子重要。
聂晚昭手里攥着沈黎安的腰带,沈黎安的手放在两团柔软之上。
二人尴尬对望,不知是继续呢,还是继续呢……
*
十月的秋阳温顺,养艳了朵朵摇曳的□□。
长久置于柔柔的阳光下,只觉身心舒适,勾得人忍不住犯困疲软。
淑贵妃设下的赏菊宴邀请的名门贵妇众多,其中也不乏朝中新贵的女眷,上次在沐府见到的温禹行的母亲蒋氏也在其中,相较于上次,这次显然从容得多。
自己儿子争气,她也跟着沾上喜气,红光满面的样子看起来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再加上与沐家那桩板上钉钉的亲事,也有老旧派看在沐家的面子上,愿意将其拉入自己的圈子相聊。
“佳佳的婚事还是定了下来。”谢淑慎注意到不远处与人交谈的蒋氏,扭过头来对聂晚昭道。
沐延佳与温禹行的婚事已经定下,来年九月完婚。
聂晚昭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就算舅母再怎么不愿意,也改变不了这个必定的结局。
老旧派和新贵派向来是彼此看不上,尤其是有些老旧派生来就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于出身寒门或是靠着科举翻身的读书人从骨子里鄙视。
但随着皇帝越来越看重有实力的新贵,有意打压一些靠着蒙荫混日子的贵族纨绔子弟,抬举新贵身处各司要职,新贵派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也就出现了两派通过联姻等方式,来实现所谓的破冰,既能拉拢新贵为自己所用,也能以此来获得陛下的好感。
而沐延佳和温禹行的婚事,多半也是因为如此。
但无论是他们的婚姻,亦或是大多数人的婚姻,都与家族的利益和延续挂钩,小辈们没有任何选择权,盲婚哑嫁才是现状。
不过,盲婚哑嫁也不都是坏的。
聂晚昭睨了眼身旁意气风发的女人,脸颊肥嘟嘟的,身形瞧着也比往日丰腴得多,可见被投喂得有多好。
她家那位可算是为数不多的好男人。
“这蒋氏看起来是个强势的,也不知道佳佳那个闷性子,嫁过去了会不会受欺负。”
“他们敢!”佳佳早上受欺负,估摸着晚上舅母就带着刀杀上门了,哦不对,等不到晚上,下午估计就把温府闹个底朝天。
而且从二哥对他的评价来看,温禹行性情温顺,从未与人红过脸,闹过不悦,乃是一位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
她猜,多半也是个惧内的。
不过,也不好说。
毕竟谁能想到,外表宛如煞神的沈黎安居然会怕她生气?
聂晚昭以帕捂唇,没忍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昨天与某位煞神闹腾得太晚,她都没休息好。
她这般没精神的模样,谢淑慎还以为是她身子不舒服,担忧提议道:“你大病初愈,身子尚未恢复,不如去歇着吧。”
谢淑慎看起来对这次的赏菊宴很感兴趣,聂晚昭不想扫兴,于是摆了摆手柔声拒绝:“没事的。”
见她不听劝,谢淑慎轻叹一口气,强硬地拉着她的手往供休息的地方走去,“眼睛都快闭上了,还逞强呢?”
听到她的话,聂晚昭下意识摸了摸眼角,讪讪回了个笑容,“我只是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儿子有些困。”
谢淑慎按着她的肩膀在石凳坐下,闻言随口问了句:“昨晚干什么去了?还没休息好?”
“……”她总不能说是昨晚做了太多次,身子吃不消吧。
也不知她前段时间为何会欲求不满,还因此与沈黎安闹了脾气,比起多做几次,还不如不做。
至少不会腰酸,不会背痛,肚子也不会饱饱胀胀的……
她长久不作答,谢淑慎盯着她蹙眉思考了良久,旋即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
“怎……怎么了?”聂晚昭心怦怦跳,生怕被她看出些端倪,然后再说出一些羞死人的虎狼之词。
“你怕不是失眠了吧?”
失眠?
“是啊,睡不着可太难受了。”
聂晚昭松了口气,皱着一张小脸连连附和,仿佛深受失眠困扰。
“是药三分毒,总归是不好的,药物的副作用作祟,难免会睡不着。”谢淑慎叹了口气,紧接着又说道:“说到这儿我就来气,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啊?什么账?”聂晚昭懵了。
谢淑慎气鼓鼓地捏了把她的脸,仰着下巴愠怒道:“你生病的那段时间居然不让人探视,连我也不肯,你怕不是没拿我当朋友。”
聂晚昭噎住,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对,向慎姐姐隐瞒了她并未生病而是去了临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