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灵气，不断往他这里汇聚，最后消失在了他……不，是消失在他怀中的小姑娘身上。她就跟是一头吸金兽似的，不断地吞噬着天地间的灵气。
连杜婉本人都没料到。
她一直卡着的修为，就这样突破了？
裴灏靠她太近，在她突破的一瞬间，被一股力气弹飞，包括在一旁的胡三，同样被那股力量击飞。
“郡主这是……”
杜十一从远处飞快过来，还扶起了裴灏。
裴灏低声道：“不要打扰她。”
“我知道。”杜十一对着杜家人做了几个手势。
有一些杜家的护卫围了上来，是无声地将杜婉保护起来，都是站到了她的四周，都是数丈开外的位置。
是了，此时杜婉四周数丈内，没有人敢靠近。
她就站在原地，青丝无风而动，宛如有生命一般。
不是修炼之人，感觉不到灵气，却能感受到靠近杜婉的压迫感，是一股无法言语的威压，令人不自觉就心情敬畏。
这个时候，武功低的人，都不自觉离远一些。
倒是裴灏和杜十一等，武功高强的人，才能站得近一些。
有一些人不明所以，但是，裴灏和杜十一没有发话，都不敢有何动手。
裴灏不知道小姑娘修炼的是何种功法，强得可怕。这种情况比他以往猜测的还要强大。
杜十一眼底的精光更是闪烁。
以前他就听说了，说郡主修炼着族内秘传的功法，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可以说是大秦国内数一数二的强者之一。
没有亲眼看见，感触不深。
今日过后，杜十一是彻底相信了，甚至郡主的修为，比族里所知的更强。只要杜氏里有郡主的庇护，杜氏家族至少百年内无忧。
只是，刚才郡主突破的契机是什么？
明明累极了，突然就……
杜十一看向裴灏。
裴灏的注意力一直在杜婉身上。
良久，终于平息，方圆十里的灵气几乎被吸纳一空。
裴灏留意到了，杜婉停止吸纳灵气之时，四周还弥漫着浓郁的灵气，最后那些灵气，是被她戴的玉牌吸收的。
这一点，杜十一同样留意到。
意识到的一瞬间，杜十一双眼猛地睁大，“那是……”
传承玉牌？！
活的？还能自动吸纳灵气的？
不，这就是家族典籍中所说的器物有灵吗？然而此时人在外面，还有不少外人在场，杜十一只能死死压下心底的好奇，不能将此事曝光。但是，这个问题还要及时传回族里。
日后，杜婉在族中重视的程度，将会继续提高。
地位可能会更加特殊。
杜十一想到这个问题时，心中不是没有遗憾的。
最大的遗憾恐怕就是郡主是个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族中很多人都费解，为什么传承玉牌只认同她一人呢？
站在中央，成为焦点的杜婉，徐徐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沉静的眼里闪过一道金芒。
杜婉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修为突破，还多了一项能耐，是就算她闭上眼，同样能“看”到周围五十米内的东西。这个有点像是玄幻小说中的神识，或是星际文中的精神力。
同时，人的五感又得到了一次升华。
第517章 像死了又不太像
杜婉看向不远处的裴灏。裴灏那担忧的目光，让她心头一暖。
“婉婉，感觉如何？”裴灏关切地走到她跟前。
杜婉习惯地想朝他露出个笑脸，然而，笑出来却格外令人心酸。
裴灏再也忍不住将她抱住，“婉婉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杜婉没有说什么，心里只是默默说了声谢谢。
接着，是裴灏递给她一块烙饼，“吃点东西？”
杜婉肚子确实饿了，沉默地接过来咬了一口。
有油纸包着，就算手脏一些，裴灏也没阻止。不一会儿，她就将一块烙饼吃完了，“……谢谢你。”
“咱们之间，何必言谢？”
“要的。这个世上就算是夫妻之间，也没有规定谁一定要对谁好。”
“……”裴灏缄默。
没有再说什么，杜婉环视着四周一圈。
那些杜家人知道她没事儿，又开始挖掘的工作。
杜婉的目光落到不远处摆着的尸首，心头沉重之极。
在这个关头她突破了，倒是多了一个查探的手段，即便有所限制，却总比像之前那样漫无目标的好。
杜婉看向雪山那一边。
积雪崩塌的范围太大，他们的挖掘工作，并不算很顺利。
挖到了一定的程度，上面又会崩塌一些，又要重复先前的，最为重要的是冷，山中的气温很低。
正常的人被埋在雪中，可以坚持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