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只要燕门解散的消息传出,你的安危就不成问题。”裴灏没有直白的说出,乔青竹感觉被小瞧了。
乔青竹认命,形势比人强。
裴灏送走乔青竹,就开始处理事务。忙碌完之后又开始想小姑娘,好几天没有见到人了,很是想念呢。唯一不好的,是他现在打着养伤的旗号,不能跟以前一样去翻公主府的墙。
于是,裴灏写了字条:想你,见否?
让护卫尽快送到杜婉的手里。
等护卫回来,手里又多了张字条:何时。
裴灏见到只有两个字,差点气乐了。
就是两个字,莫名让他看出了欢乐的气息,估计是写字的人正开心的,连带写出来的字,都能让人看出来。
裴灏又写了一条字条:今晚,你来。
又安排护卫送去,这次没有拿到回信。
裴灏问:“郡主可有说什么?”
“回世子,郡主只说知道了。”护卫如实禀报。
裴灏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此时正被裴灏惦记着小姑娘,正坐在一张案桌前写写画画。
而在她面前,恭敬地站着一个清逸如谪仙的男子,正是被杜婉叫过来的苏澈。只是杜婉让他过来,一直站在原地,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她还在写写画画,并没有理会他。
苏澈安静地站着,没有打断她写字。
杜婉没有真急着写东西,纯粹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查了这么多天,没有见到苏澈联系什么人,也没有看到有人联系他。杜婉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索性把人叫来了。
苏澈抬眸偷偷看一眼案前的人。
外面只当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他却有幸知道她的不凡。今天她不知喊他来何事,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不会是好事。
苏澈不敢大意。
整个苏家人的命,都系于眼前人的手里。
杜婉写字的动作一顿,勾勒出最后一笔,再慢慢将毛笔放下,“苏澈,本郡主收到消息说,有人联系你。”
“是有人,但我……没去赴约。”
苏澈直到今日还改不了自称,按照他现在的身份来说,面对主子的时候要自称奴才。杜驸马没有纠正他的说法,其他人都没有在意,杜婉同样不会在一个自称上面为难他。
所以,直到现在苏澈都没改。
或许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尊严。
杜婉又问道:“可知是谁?”
“不知,只是传了纸条约我相见。”苏澈将此事跟杜驸马提过,杜驸马没有多说什么,他便将此事掀过,没有料到今日郡主会突然问起。
杜婉奇怪,“你将此事告诉过我父亲?”
“是的。”
“……”既然如此,还真没什么好查的。
杜婉示意他可以离开。
苏澈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挪步。
杜婉抬头问:“你还有何事?”
“是想问一下,苏瑜的情况。郡主,她……”苏澈想到母亲总是惦记着妹妹,心头微微有些紧张。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苏瑜犯下大错,苏家人还是想替她收尸。
杜婉愣了愣,“苏瑜?她怎么了。”
“上次有人把她带走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苏澈提醒。
杜婉:“……”
她这段时间把人忘记了,现在可能还跪在原主的衣冠冢前。
杜婉本来想说让人将苏瑜带回府,旋即又改变了主意,“想见她?哦,她此时应该在郊外守墓。”
苏澈心颤了颤。
以前苏瑜三不五时会被带走。
回来的时候苏家人询问过她的情况,开始她不想说,后来被逼问多了,她就说出来了,一座无名的墓,连她本人都不知道是谁。
第434章 是真真的喜欢他
苏澈从杜婉的行为中可以看出,墓中葬的人可能是苏瑜害死的。
杜婉的行为,就是摆明报复。
苏澈低头道:“人没死就行。”
“暂时还没死,不过死亡是早晚之事,本郡主不会放过她。”杜婉毫不避讳自己的杀意,“你们想替她报仇吗?”
“郡主多虑了,家人会替她收尸,以全血脉之情。”
“你能这样想很好。苏丞相为了保下你们可是花了大心思。”
杜婉对于苏家的态度挺复杂,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她只会给苏家一次机会,只希望他们不要有异心才好……
等苏澈退出去,杜婉将刚才所写的东西点燃了扔进火盆。
当晚,天黑。
夜色朦胧下,有一道纤细的人影从公主府翻墙而出,再借着夜色的掩护翻墙进了镇国公府。
那人熟门熟路来到了听雨居。
卧室里,裴灏点着灯,披着件衣袍,端坐于书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