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总想以身相许+番外(494)

君容挣扎起来,青衣压不住了,只好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别动。

硬是把剩下的半碗灌下去,“呼……真难啊。”

他起身叫人进来收拾一下,给君容换了干净的里衣,把人塞回被窝里,自己才起身去沐浴。

“你这是怎么回事?”刚好过来看君容的寒衣眉头一皱,盯着青衣前襟斑斑点点的褐色污渍问。

“老大你来了,正好,你进去帮我看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他扯着衣襟说:“刚才我给陛下喂药,他呛到了,吐我一身,我得赶紧去洗洗。”

“你去吧,我看着他。”

“好……哦对了,外面的痕迹处理了吗?雨天土软,容易留下脚印。”

“处理了,我让人在马身上绑了树枝,跑一圈就把那些痕迹破坏了,棋山里的土也翻了一遍,雨水一刷,明天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青衣点点头:“好,辛苦了。”

寒衣不以为意,转身进了房间。

他刚进去就听到了君容的哼声,估计是真的很痛苦,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呜咽。

寒衣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黑色的发被汗打湿黏在了他的脸上,眉头紧锁,嘴唇干裂,看着好生狼狈。

“为了你,值得吗?”寒衣低声问,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谁。

“子衣……太傅……”君容颠三倒四的喊着萧钰的名字,寒衣气息一沉,猛地转身在另一边坐下了。

他答应了主子,就一定会做到,保护好他。

……

君容烧了一晚上,反反复复,等他彻底退了烧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但密室里没有窗,只有一个小通风口,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嗯……这是哪儿?”君容刚一动,就感觉自己的头一阵针扎似的疼。

他无奈之下只得又躺回床上。

他等头疼的劲缓过去,细细的打量了起周围的情况。

房间不大,四角摆着灯架,蜡烛已经烧了大半,流下了一行行的烛泪。

中间摆着个木桌,上面放了几个素瓷茶盏。

周围没多少摆设,看着很是简朴。

君容细细的感受了下,自己内里还是很疼,但呼吸顺畅了,应该是被人医治过了。

那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他想通这一点之后就掀开了床帐,慢慢的坐起来,“咳咳咳——”

“嗯?”

君容的咳嗽声惊醒了坐在角落里打盹的青衣。

他猛地睁开眼睛,“陛下?”

君容一怔:“是我。”

他一开口喉咙还是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陛下你先别动,我给你倒水!”

青衣从椅子上弹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白水给他,“来,先润润嗓子,你昨晚反反复复烧个没完,估计缺水了。”

君容接过来大口的喝了起来,一杯不够,青衣直接把茶壶拎过来了,让君容喝多少自己倒。

“陛下,属下摸摸你的额头。”

君容点点头,放下茶盏,抬起头等着,看起来颇为乖巧。

青衣心里一动,伸手摸了下,“嗯,不烫了,这回没有复发,应该是彻底退烧了。”

他松了口气,又问:“陛下身上还疼吗?有没有其他的感觉?”

“胸口还是又闷又疼,动作大一点扯到了还会咳嗽,手脚无力,头也很疼。”

青衣若有所思,“手伸出来,属下给你把把脉。”

君容挽起袖子,青衣手搭上来,细细观察片刻。

“内伤在缓慢恢复,头疼可能是因为睡太多了。”

“我睡了多久?”君容环视一圈都没看到窗户,连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

“现在是第二天下午,陛下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青衣把茶壶和茶盏拿走。

“一天一夜……难怪头疼。”君容声音好了一点,他掀开被子想下床,青衣见了忙道:“陛下现在还不能乱动,你要做什么,吩咐属下就行。”

“这是哪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凝昭他们呢?”

“陛下不用担心,凝昭在其他房间休息,这里是玄衣卫的地下训练场,也可以说是大本营,很隐蔽,很安全,外人找不到的。”

“地下?”君容诧异,“是在棋山?”

“嗯嗯,就是棋山。”青衣笑了笑说:“是主子告诉陛下的吗?”

君容神色黯然:“嗯。”

是有次闲聊的时候太傅和他随便说的。

青衣见他脸色变了,自觉失言,忙岔开话题:“我去告诉其他人一声,陛下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叫人去熬点药粥。”

君容点点头,躺回床上,不再说话了。

青衣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了。

“不知道太傅怎么样了,花烨会带她去哪儿……”君容控制不住的想起了萧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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