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去,拱手道:“微臣以为,不如封南青山为先状元,取“先例”之意,封魏承秋为后状元,意为“后继”。”
“好,就按太傅说的办,来人,拟旨——今儿咱们大乾就开这么个先例!”
“除此之外,微臣还有一个提议。”
“太傅请讲。”
君容期待的看着萧钰,就听她说:“微臣觉得南青山此举,不仅为自己和村民报了仇,还帮朝廷揪出了蛀虫,这一刀砍下去,不仅肃清朝野,还为天下寒门子弟开了路,此等壮举,臣私以为当立碑以为纪念,也可警醒后世之人。”
“老夫觉得王爷此提议甚好!”
院长第一个站出来赞同,“立个碑而已,也不需要花费多少钱,意义却非凡,可行。”
“可行是可行,碑做出来了立哪儿却是个问题。”丞相皱眉沉思:“得寻个好地方才行。”
“这一点臣想过了,不如就立在内河七孔桥头,内河上向来热闹,七孔桥又是必经之路,立在那里既不碍事又显眼。”
君容眼睛一亮:“如此甚好,此事就由太傅与礼部尚书一起商讨吧。”
被点名,礼部尚书站出来拱手道:“微臣遵旨。”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放榜之后对你们的安排都会下来的。”
“是。”
暗巷杀人一案和殿试在同一天结束,与此同时,御林军已经包围了永平侯府,抓了赵景怀等一干人,还把赵家翻了个底朝天,百姓们不明所以凑过来看热闹。
赵景怀还大呼冤枉,结果直接被人堵住嘴绑了起来。
还有礼部侍郎温季臻的家里也被抄了个干净,一家子都被关入天牢,百姓们惶惶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君容很快就下了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瞬间骂声一片,矛头直指赵、温两家。
荣国公府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完全没人去找他们。
荣国公知晓此事后惴惴不安,在院子里一个劲的转悠,想联系其他人想想办法探探口风,皆石沉大海。
原是玄衣卫早就埋伏在荣国公府周围,出去一个敲晕一个,谁也不放出去。
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宫里忽然有了动静,御林军手持火把一路小跑而来,团团围住了荣国公府,领头的是御林军指挥使尚孟,他站在荣国公府门前,借着左右火把的光亮打量着阔气的朱红色大门,感慨着摇摇头,百年兴衰不过一念之间啊。
今夜之后,京都便再不复四公制衡之势。
大乾,变天了。
第二百零六章 荣国公府不行了
翌日天光乍破,沉睡的京城醒过来,它的子民们出来活动时,蓦然发现风声变了。
荣国公府的门口挂上了白灯笼,国公府金灿灿的牌匾也被摘了下来。
众人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吧?昨夜来了好多御林军,直接把这儿围起来了,里面闹了好一阵子,最后抬出来个人,说是荣国公府的二老爷去了——”
说话的人四处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听说是畏罪自裁了,御林军也是狠,直接把尸首抬走了,如今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呢!”
“畏罪自裁?他犯了什么事啊?”
“那谁知道呢?”
类似的对话不仅在百姓间流传,在朝堂上也一样。
早朝的时候百官位列两侧,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此事。
昨日殿试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场,君容下旨也没有说的特别详尽,他们只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与荣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有人试图从丞相和礼部尚书那边套话,结果俩人一问就说:“一切听陛下安排就是。”
百官只好抓心挠肝的等着君容和萧钰。
好在俩人没来太晚,群臣到齐后一刻钟,萧钰和君容一前一后进来了。
君容沉着脸,坐到龙椅上的时候都没缓和,看的他们心里更是忐忑,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大事。
君容冷眼扫过在场的大臣,手一抬:“众卿免礼。”
“谢陛下——”
“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今早荣国公府传出丧讯了吧?”
百官对视一眼,稀稀拉拉的应道:“是。”
君容冷哼一声:“那诸卿可知道为何?”
百官诚实的摇摇头。
君容颔首,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尚孟:“你说——”
“是。”
尚孟出列,朗声道:“昨日经过严刑拷打,赵录、赵景怀及其一干党羽交代了荣国公府也参与了科举舞弊,屠村灭口一案,卑职奉陛下之命拿着圣旨去荣国公府捉拿荣国公,然,荣国公否认自己做过此事,还说自己并不知情,之后荣国公府的二爷孙乐福站出来说是自己所为,那赵景怀的继室孙氏,乃是其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为了自己的妹妹才犯下如此大错。”